教微微躬身,“很高興見到您,血皇帝,想必您應該也見過我了。”
“是的,我對你的印象十分深刻,康斯坦丁女士。”面具將羅教的表情和面容遮擋住,讓人看不清他面具之下的表情。
但是那語氣之中的……
康斯坦丁聽后,不由得輕輕一笑,“能被先生記住,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羅教聽后則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是啊,你確實該感到榮幸。”
康斯坦丁聽后不由得一愣,隨即宛如惡魔般的低語在他耳邊響起,“所以……想好了嗎?你是選左耳還是右耳?”
“什么?”
咔——
那是肉體被刀刃切割的聲音。康斯坦丁只感覺左耳一涼,隨后便模糊的聽到了有什么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濕潤的觸感劃過脖頸,她伸手去摸去,只摸到了一灘猩紅的血液,隨后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啊……”
康斯坦丁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一只手用力的捂住,那早已被削掉的左耳,嘴里不斷發出了低沉的呻吟。
羅教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她,眼中沒有絲毫波瀾的話語,自他口中傳出:
“感謝你為我好好的上了一課,那就是"與他人合作之時,一定不要展露出過多的善意",看來我們向您表達的善意,讓你誤以為我們是能被你攥在手中任意擺布的棋子了。”
“我的隊員們都很憤怒,割下你的耳朵,已經算是對你的仁慈。”
當然,羅教那么做并不完全是出于對康斯坦丁的不滿,其中還有一個目的是為了震懾眼前這位待在安全屋當中,那么長時間的老東西,讓他知道與他談判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一個可能會突然暴起要了他性命的暴徒。
隨后,幾條青芒絲飛出,纏繞上康斯坦丁那只被切下的左耳,隨后便一把扔在茶桌上,還未干涸的血跡將桌面染了個腥紅,而會長領口處的,領帶上也沾染上了不易察覺的點點紅色。
他必須讓眼前的老者知道,自己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
當然,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他的組織,他背后的勢力,使他擁有這樣做的資本,畢竟這里可是基金會,可不是他能隨便亂來的地方。
但是……
會長瞥了一眼,靜靜的躺在茶桌上的左耳……
他相信,如果自己有什么越界的舉動,那自己失去的或許就不是左耳那么簡單。
但是會長還是皺起眉頭,裝作一副質問的姿態望向羅教,“先生,我為我管理上的疏忽向你道歉,但這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他打算借此機會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細,來看一下與自己談合作的究竟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沖動毛小子,還是一個心機深沉的談判家。
而羅教又怎能不知道他心里面的那一點點小心思,于是順著,眼前居然在心意緩緩說道:“我的隊員在接受貴方的治療之時,因此中毒,甚至差點喪失生命……
我的隊員們因此都非常的憤怒,我如果不這么做的話,很難平息他們的憤怒,希望您,能夠理解……我的苦衷。”
會長聽后眉毛微微翹起,最后裝作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態,沉默片刻后便輕輕的點了點頭,認同了羅教的說法。
同時,他也在心中確認了眼前之人并不簡單。
然后會長便看向依舊半跪在地上,捂著左耳處傷口的康斯坦丁,用著淡漠的語氣緩緩說道:“康斯坦丁,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和眼前這位先生好好聊聊。”
康斯坦丁聽后默不作聲,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后便轉身離開了此處,她也沒有感到驚訝或者怨恨什么的,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