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思考這些,墨文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墨文,墨文?”
“嗯,怎么了?”
十四行詩看著對方眉頭緊鎖的模樣,關心的詢問道:“你還好嗎?看你眉頭緊鎖的樣子,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說著,少女還伸出手俘獲男孩的額頭,這一個動作就如同擊破男孩眼底的昏暗,讓他的眼眸帶上了些許的光亮。
感受著十四行詩掌心處的溫度,墨文笑了笑,搖搖頭,“沒什么,做了個噩夢而已。”
“真的?”
“真的,我不騙你。”
十四行詩輕輕的松了口氣,收回手,隨后便表情嚴肅滿臉認真的說道:“如果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
“放心,我沒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墨文雙手趴著欄桿,仰望著天邊的日出,“自心實驗體的身體機能都會比神秘學家要強的多,除非受傷或者中毒,否則我們是不會感到任何不適感的。”
十四行詩聽后也沒再多說什么,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后兩人就這樣趴在護欄上,相互閑聊了起來。
《暴雨改革政策》通過之后,眾人的生活都進入了忙碌的旋渦之中。
十四行詩需要為成為老師而做準備,瑪蒂爾達擔任了羅教的秘書一職,日常下來的工作也是比較忙碌。
維爾汀需要處理政策頒布的后續工作,這樣說起來,他們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聚在一起,好好聊一聊了。
“……大概在幾個星期前,我見到了布萊克。”
“布萊克……當初一直跟在維爾汀身后的那個布萊克嗎?”
“嗯,幾年下來的時間,他變了很多,不過還是老樣子,一樣的呆,一樣的憨。”
十四行詩放在欄桿上的手指不自覺的微微動了動,她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眼前的男孩突然之間要提起這件事?
墨文像是看出了女孩心中的疑惑,接著說道:“他跟我聊了許多我離開之后的事情。
其中,他跟我說過的最多的就是關于你的。”
十四行詩微微瞪大眼睛,微微跳動的心臟停止了半拍。
——墨文該不會……知道了什么吧?!
心里這樣想著,十四行詩便不自覺得低下腦袋,想要借此行為來掩蓋自己臉上的異樣,但殊不知,她這樣子的反應反而更加證實了她心中的異樣。
“他跟我說……自從我離開之后,你就變得有些患得患失,成績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下降,時不時的望著窗外的風景發著呆。
他還說什么……那我多陪陪你。”
墨文側過頭,看向身旁的少女,十四行詩有些慌張的撇過視線,眼眸之中藏匿著些許的緊張。
“很久以前的事了……當初距離那一場暴雨沒過多久,你就離開了。
沒有書信,沒有紙條,你當初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一點東西都沒有留下。”
心臟在止不住的加速,十四行詩放在欄桿上的手指微微蜷縮在一起,像是緊張,又像是在期待著對方會說出怎樣的話語來回應?
墨文聽著女孩口中的話語,眼簾微微低垂,回想起當初的不辭而別,他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一抹懊悔。
“我……很抱歉。”
十四行詩依舊沒有去看身旁的少年,她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用著柔和的語氣去化解男孩心中的愧疚。
“沒關系,我知道……你也有屬于你自己的事,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我一直都相信著,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相見的。”
隨風輕輕的拂過兩人的臉頰,吹起他們的發絲。
說到這里時,十四行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