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帶著一些審視。這種感覺直到他們路過一處加油的地方,聽著后面的人和賣汽油的工作人員爭論的時候,才終于有了眉目。
方南雪問:“杰瑞,前面的十月份,你是不是來過弗洛伊。那是個晴天,從格林鎮(zhèn)到弗洛伊鎮(zhèn)的公路上,你和一個中年男人吵架,你和你的朋友問候了那個中年人的屁股,而那個中年人問候了你們的大腿骨。”
杰瑞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有些印象,那段時間他們確實在這邊小鎮(zhèn),為了找齊觀潮來的。吵架的事情,他不記得了。
齊觀潮在后面睜開了眼睛:“對,他那段時間確實在弗洛伊,當時他們從紐約過來,因為開錯了路,兩個人一直心情不好。然后在路上和人因為吹口哨和人起了爭執(zhí),和他一起開車來的那個人叫麥克。他們下車后和我講過這個事情,師妹你記性挺好。”
方南雪證實了心中的猜想:“嗯,那是我第一次來這邊,和他吵架的是我老師的丈夫的哥哥,他們是專門送我來學(xué)校的。不過師兄你怎么記得?”
齊觀潮眼睛閉著,嘴里說出了當時的情況;“他們和我說吵架的人是個美國胖子,但是和他們同行的人里面,有好幾個是黑頭發(fā)黃皮膚,不知道是中國的還是日本的,我就記住了。”
“原來如此。”方南雪想到了什么,“所以,他們是你的人啊?”
杰瑞猛點頭,像極了上輩子看過的風(fēng)車車和假老練的那種感覺,方南雪有些想笑,又有些落寞,自己這輩子怕是都看不上電視了。
杰瑞開著車子,穩(wěn)如老狗:“我好多年前就認識齊了,會幫他做些事情,他付給我薪水。當然,我也沒有存下來錢。但是不管他讓我干什么,我都去。”
方南雪有些好奇:“那我怎么沒有在學(xué)校里見過你?”
“齊不讓我們?nèi)W(xué)校。”杰瑞解釋,“他說學(xué)校是單純的地方,我們這樣覺得生活辛苦的人不適合進去,怕我們看多了就吃不下來現(xiàn)在的苦了。”
齊觀潮:“杰瑞他們有自己的工作,平時不太過來這邊。有急事他們會給我電話或者寫信。杰瑞,前面停一下,大家解決下生理需求。”
一行三人風(fēng)馳電掣的趕路,總算在七月二十三的上午到了目的地。方南雪被叫醒的時候,是懵著下車的,看見眼前的大屋子,想也沒想的就跟著進去了。
民國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