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曹玄推著兒子尸體回家的這位披頭散發(fā)女子,名叫魏開翠,今年41歲。
正如曹玄所料,魏開翠是孤兒寡母的一戶家庭。被火車撞死的孩子是魏開翠兒子,名叫徐三才,剛滿8歲。
魏開翠的家是一個(gè)四合院,雖然有些陳舊,但房子布局好,寬敞明亮,四合院的梁柱門窗,均是紅松木打制,房間里家具也是清一色紅木,一看就是很有氣派,很有故事,很有歷史的一個(gè)家庭。
這座四合院前面,還有一排臨街的房子,雖然鎖著門,但能看出來,這排房子均是做生意用的鋪面。
這么大的一座四合院和一排店鋪房子里,就住著她們母子倆,顯得凋落和冷清。
兩個(gè)人推著徐三才尸體到家后,魏開翠從四合院側(cè)面的房間里,取出一張床板,放在正廳廊檐下。曹玄幫著把徐三才尸體抬放到床板上。
曹玄見院子里一只紅公雞,無精打采的正要上架休息,就一把抓住,用細(xì)繩子綁縛在徐三才尸體腳下的床板上。
有這只紅公雞招魂,徐三才的陰魂就會回到他的尸體跟前。
見魏開翠找來一塊白布,要苫蓋在兒子尸體尸首上,曹玄讓她暫緩一步。
曹玄打來一盆水,洗去徐三才滿身滿臉血污。又用針線把孩子的三截尸首縫合在一起,給小尸體換了一身新衣服、新鞋帽,再用白布苫蓋住。
接著,曹玄做了一些香蠟紙火的活,將簡單的喪場安排妥當(dāng)。
魏開翠見幫助她的這位年輕書生,安排死人的事情很有章法,又見他氣度不凡,心底里生出欽佩。她忍住悲痛,停止哭泣,挽起亂發(fā),為曹玄生火做飯。
曹玄這時(shí)才看清楚,魏開翠的這張臉,非常凄美動人,雖然淚跡、塵土滿臉都是,卻難掩她俊美的瓜子臉和這張臉上極為適宜好看的五官。
那件看起來臟兮兮的旗袍,模糊不了她凹凸有致,曲線曼妙的身材。那張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臉蛋和從不同側(cè)面看,都婀娜多姿的身子,使得悲痛中的魏開翠顯得漂亮賢淑,楚楚動人。
曹玄已從這座四合院建筑和魏蘭翠的氣質(zhì)上,猜度出這是一個(gè)大戶人家。這樣一位大戶人家出身的女子,怎么淪落成為家道敗落,孤兒寡母的地步。
曹玄作為一方術(shù)士,他既想探究這戶四合院家庭的起落,更想弄清楚8歲的徐三才離奇死亡的前前后后,前因后果,進(jìn)而解除這個(gè)家庭的災(zāi)難,使魏開翠安心過日子。
見魏開翠端來一大瓷碗面條,心中有事的曹玄三下五除二吃完面條,讓她坐下,他有事要問。
當(dāng)曹玄就徐三才在鐵路上搶食花生,眼看火車行駛過來,卻始終跑不出軌道,被火車撞死的奇怪現(xiàn)象提出疑問時(shí),魏開翠早已淚流滿面。她哭泣一陣,才向曹玄講述了自己的不幸遭遇。
魏開翠家就在張家口縣橋東鎮(zhèn),距離火車站較近。她爺爺和父親都是做茶葉生意的。父親名叫魏益錢,繼承了爺爺?shù)牟枞~生意和家業(yè)。
魏開翠父親因?yàn)槊τ谏猓?jīng)常奔波于江、浙、滇一帶販運(yùn)茶葉,耽誤了婚事,直到36歲時(shí),才結(jié)婚成家。
魏開翠母親名叫夏侯雅,原是爺爺家里的一個(gè)小丫鬟,一直在魏家做家務(wù),伺候爺爺,成年后,做了爺爺?shù)男℃敔斔篮螅裾諣敔數(shù)倪z囑,夏侯雅與父親圓房結(jié)婚。可以說,她從小就沒有離開這個(gè)家。
魏家的茶葉生意,是在爺爺手里起步的。爺爺名叫魏元斌,最早在張家口縣衙左側(cè)的一家“思味茶葉店”打工。在這家茶葉店打工6年后,20歲的魏元斌熟悉了茶葉的進(jìn)貨渠道和銷售行情,弄清楚了在張家口這一帶,群眾喜歡或習(xí)慣于飲茶的種類,摸清了門道。魏元斌就在自家平房里朝向街道的房間,破墻開店,另起灶爐,開辦了“清香茶葉批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