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微微瞇起眼睛,他自然知道葉弘韜在鬼扯,瀘州堂這邊重要人員的情況,他早就了如指掌。
葉弘韜的老娘早死了,現在他身邊,只有他的接發(fā)妻子,還有一個不到十歲的兒子。
給他老娘看病是假,想騙自己過去才是真的。
肖晨笑了笑,說道:“哦?怪病?不知具體癥狀如何?”
葉弘韜嘆了口氣,神色憂慮地說道:“家母這病甚是奇怪,時而昏迷不醒,時而又瘋瘋癲癲,找了許多名醫(yī)都束手無策。”
肖晨沉思片刻,順著葉弘韜的說道:“可方便帶我去看看令堂?”
葉弘韜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嘆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我并非定陽城人,家母年紀大了,受不得奔波,此時還在京都。
我這次來,便是想邀請小仙師去京都一趟。”
肖晨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說道:“京都?這路途遙遠,我這邊還有諸多事務纏身,怕是難以脫身。”
葉弘韜急忙說道:“小仙師,只要您能答應,一應事宜我都安排妥當,絕對不會讓您有任何后顧之憂。而且,報酬方面,您盡管開口。”
肖晨佯裝猶豫,片刻后說道:“葉先生如此誠意,我若再推脫倒是不近人情了。不過,此去京都,不知葉先生可還有其他安排?”
葉弘韜眼神閃爍,說道:“小仙師放心,到了京都,自有人接應,一切都會安排妥當。”
肖晨點點頭,說道:“那便依葉先生所言。”
葉弘韜沒想到肖晨會這么爽快的答應,聞言也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道謝,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若不是一早就知道真實情況,肖晨覺得自己肯定察覺不出來。
這讀書人騙起人來不償命,就葉弘韜這演技,給給影帝都夠了。
肖晨知道葉弘韜的目的,反正也是時候離開定陽城了,正好借此出去躲幾天。
景王趙福現在可還在為他兒子辦喪事呢,百鳥司那邊在給肖晨潑點臟水,讓趙瑞的死,又牽扯到他頭上。
以趙福現在的心態(tài),說不定還真敢一把火燒了白云觀,既然沒弄死趙福,他就只能出去躲一躲了。
共濟會瀘州堂總部那邊,他也是該去一趟了,不管葉弘韜他們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他們還在打著復國的旗號,就繞不開他們前朝皇室遺孤這一環(huán)。
肖晨此去共濟會,便是為了正名,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朱宇軒他們這些堂主,即便權勢再大,也不過蕭氏皇族的臣子。
除非他們舍棄復國的理念,自己獨立出來單干,只是,那時候還有多少人跟著他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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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后,肖晨安排好了觀中的事,就與葉弘韜踏上了前往京都的路途。一路上,肖晨暗中觀察葉弘韜的一舉一動,越發(fā)覺得此人不簡單。
肖晨離開定陽城,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在定陽城南門的城樓上,有幾波人正注視著肖晨乘坐的馬車慢慢離開。
這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景王趙福,趙福要舉辦的武林大會,最終還是無疾而終,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趙福也是表明一個態(tài)度。
“你們要報仇,可以,我陪你們一起去,可若是你們自己不敢,那就不能怪我了。”
趙福是拿出了態(tài)度,其余那些二三流的小門派卻是不敢真的派弟子去跟共濟會的反賊拼命的。
他們這些門派里,哪一年不死幾個弟子呀!一個弟子死了,就要傾全派之力給他報仇,門派早就沒了。
圍剿共濟會的事,一開始鬧的挺大,最終還是草草收場,景王府倒也沒有失言,給了那些死在這次行動之人的家屬不少補償。
景王趙福帶兵打仗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