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治療溫病打出去的名聲,后有憑一己之力解救夕花毒的事情,在林海棠回到郡主府之后,有很多人都往府上送了拜帖。
京城的水太深,在不了解的情況下,林海棠不欲與人多打交道,除了柳書云的帖子,余下的拜帖都讓她給推了。
柳書云是在下午上的門,林海棠和顧岸在中堂候著他。
柳書云手搖折扇,一臉含笑地看著顧岸和林海棠,道:“恒安,郡主。”
顧岸朝他一點頭,道:“書云兄。”
“你小子,這么多年沒見,長高了不少。”柳書云站在顧岸身側,發現顧岸要比他高出一拳。
顧岸失笑,伸手示意柳書云坐下,隨后他也摟著林海棠坐到了旁邊。
一時間房間里都是談笑聲,下人們端上來兩盤糕點,馬上又低頭頷首地退了下去。
林海棠觀察著柳書云,發現他沒有一點傷心或者頹廢的樣子,心里暗自搖了搖頭,覺得席淑韻的真心算是給錯了。
席淑韻喜歡柳書云沒錯,柳書云不喜歡席淑韻沒錯。只能說兩個人有緣無份,席淑韻即使付出的再多也是無用。
林海棠尋思著,這兩日做些補氣血的藥丸給席淑韻送去,免得她只顧著傷心,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柳書云與顧岸說完了話,眼睛里還帶著笑意,他扭頭看向林海棠,站起身,把自己帶的東西拿了出來:“郡主,你恐怕是忘了自己還有份錢沒領呢吧。”
一沓子千兩面值的銀票,強勢地闖入了林海棠的視線。
林海棠的眼睛里瞬間完全被銀票占領,她面上鎮定,眼睛卻放著光,咻得一聲就把銀票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自從林海棠和顧岸帶著全家人去章林縣治病以后,這閑弄書局的分成已經好幾個月沒拿了。
華安縣的閑弄書局分局找不到林海棠的人,只好把錢往上遞,就這么一級一級地往上遞,最后遞到了柳書云的手里,這段時間,他把屬于林海棠的分成都攢著,只等什么時候有林海棠的消息了再給她送去。結果柳書云怎么也沒想到,最后等來的是林海棠被封為安樂郡主的消息。
柳書云現在還能想起來他聽到這個消息時的樣子,是那樣震驚那樣不可置信,他一度以為有兩個林海棠,安樂郡主只是跟寫紅樓的林海棠撞名了。
柳書云是在安樂郡主進京那一天認清現實的,在看到安樂郡主的樣貌后,柳書云終于接受了林海棠變成了安樂郡主的事實。
林海棠把銀票在手里散開,變成一副扇形的形狀,一張疊一張,異常好看。
“謝謝柳兄,這么忙還親自送過來。”林海棠嘴上客套了一句,視線一直牢牢的在銀票上。
柳書云看到林海棠這個樣子,瞬間失笑,他輕搖折扇,說:“還說,在下不是很忙。”
待林海棠終于看夠了銀票,抬起頭,柳書云也面色一正,沖著林海棠行鞠躬禮:“多謝郡主救治席淑韻。”
在柳書云嘴里聽到這句話,林海棠覺得奇了,她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問:“為什么要你來謝我,你跟席淑韻有什么關系嗎?”
柳書云站起身,扇子一展,說:“阿韻是我心上人,你救了她,我自然要謝你。”
這下林海棠更覺奇怪,她反問:“你的心上人是席淑韻?”
柳書云點頭,道:“是,這沒什么不能承認的。”
“那你告訴過席淑韻嗎?”林海棠想起在路上席淑韻的傷心難過,問道。
柳書云說:“沒告訴過,也沒告訴過其他人,你們兩個是唯二知道的。”
林海棠更覺莫名其妙,問:“你這人,你喜歡席淑韻你不告訴她,反而告訴我們兩個不相干之人,你怎么想的?”
柳書云笑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