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灰霧繚繞的叢林中,有數道身影若隱若現,正艱難的往叢林深處探行。
在這片叢林里,除了灰茫茫的霧氣外,能見度也就二十來丈遠,抬頭觀天幾乎看不到什么。
在幾人的四周,不是黑漆漆的山石,就是奇形怪狀的青色草木,越往叢林深處行走,這種尋常難見的山石草木就越發驚人!
“這里真是個鬼地方,花草樹木都長成這樣,若不是看其枝繁葉茂,我還以為它們都已經死了。”
遠處的人影中,一名男忍不住的罵道,一路所見的不正常景象,令他十分震驚,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而此人正是李凌。
聞聲后,走在最前方的盧青曼蛾眉微皺,眼眸犀利地看著前方,淡淡道:“此地長年累月不見天日,生長在這里的草木都籠罩在這種獨特靈霧當中,顯然是由這里的特殊環境造成的,后面我們小心點。”
盧青曼明眸流轉,一掃四周,然后繼續帶領幾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行去。
“我總覺得這里危機四伏,那里不對勁。”
一身青色宮裝的陳香,成熟嫵媚的臉龐上此刻卻閃現出一抹謹慎至極的神色,說話的同時,她緊跟在盧青曼的身后繼續探行。
“這種禁地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危險,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白墨神定氣閑,似乎習以為常,微微一笑,對眾人說道。
接著,他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又向盧青曼問道:“盧師姐,這里霧氣彌漫,神魂力也被這種詭異霧氣削弱了不少,肉眼又看不清前方的狀況,我們前行的方位可否準確?”
盧青曼聞言,頓時停下了婀娜身姿,回眸對白墨微微笑道:“白師弟放心,這個方向錯不了,師姐這里可有辨別方位的寶物呢。”
“呵呵,那就好,我看這里越往后,霧氣越濃,我還是同盧師姐一起在前開路吧。”
說著,白墨快步來到一行人的最前方,與盧青曼一同帶著眾人開路前行。
盧青曼看了身旁的白墨一眼,眉眼彎彎,嘴角微微一翹,對其謝道:“那就辛苦白師弟了。”
聽聞盧青曼幾人的談論聲,秦天行走在后面,始終未語。
可能是他修為最低的緣故,在這危險重重的地方,他被其他幾人仿佛忽略,落在了隊伍的最后面,這讓他反而不慌不忙的跟隨著眾人,一時也無需出力。
對于這種情況,秦天行也樂見其成,既然有這些師兄師姐開路,他也省得費心費力,只不過一路走來,他也十分謹慎地注意著周圍環境,心里絲毫沒敢大意。
“嗯?前面似乎有打斗聲。” 白墨神情一緊,突然開口說道。
“這聲音似乎從那邊傳來!” 李凌一指前方右側,說道。
盧青曼停下來后,仔細看了看那個方位,道:“那里是我們的必經之路,走,過去看看,看是何人在打斗,大家小心一點!”
說話間,此女身形一動,沒入了霧氣之中,而其他人皆是神色一凝,紛紛跟了上去。
追隨那些打斗聲響,盧青曼等人慢慢靠近,并且借助周圍的濃密霧氣和茂密樹木遮掩身形。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打斗的不遠處,躲藏在草木后面,看到前方大約有二十余人正在激烈廝殺,而地上死傷人員也有十幾人之多。
這些人著裝不一,明顯是兩批不同陣營之人。
陳香美目流轉之際,仔細掃看了前方這些人后便低聲道:“那些胸前服飾上繡有一朵黑色花朵之人應該是陰煞宗的弟子,其他人身穿青袍之人,好像是清劍宗的弟子。”
“我們要不要出手?”
這時,張胖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其他人不禁扭頭看著他,眼中驚愕神色不言而喻,這讓張胖本人頓時臉紅起來,渾身一陣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