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曜不是不知道紀北暗中動的手腳,但直接對紀北動手顯然不理智。
而且,厲曜也比任何人確定,只要喬念還在他身邊,對于紀北來說就是最大的欺負。
“喬念就不愛看別人為她出頭,她就喜歡自己解決。”聽厲曜這么說,紀北懶懶的靠在椅子上,不屑的輕笑一聲“她真要不高興,你大可讓她來找我,其實也不是只有厲總您會放低身段求原諒。”
厲曜笑了笑“遺憾的是我永遠都有放低身段道歉的機會,而你沒有。”
紀北臉色漸沉。
說起來,紀北也并不比厲曜差,甚至在與喬念之間,他們有十幾年的共同回憶。
但偏偏,現(xiàn)在喬念不在他這里,未來在不在,他甚至也完看不到希望。
唯一遺憾的,或許就像厲曜說的那樣吧。
厲曜總是有跟她道歉的機會,而他沒有,從未有過。
見紀北不說話,厲曜才輕笑著說“她喜不喜歡看是她的事情,做不做是我的事情。”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站在紀北身邊的宋頌“勞駕宋先生請秦璇小姐過來一趟好嗎?”
宋頌下意識的看向紀北。
畢竟他是紀北的下屬,當然,厲曜說話也客氣,就算是個路人也不好拒絕,但,這不是兩個大佬互相看不順眼嗎。
紀北看著厲曜好一會兒才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厲總剛說要給喬念一個交代,給她交代不必找秦璇,我想,這點應該不用我提醒你。”
做都做了,他沒什么好隱瞞的,他不怕被厲曜知道,他對厲曜的針對,從不需要任何隱瞞。
厲曜眉頭稍稍擰了擰,隨即笑了,但卻什么都沒說。
紀北眼眸低垂,揮手示意宋頌去叫人。
厲曜將他的動作都看在眼里,半天,輕笑著道“我倒十分想知道你到底有多了解她,原來,也不過如此。”
紀北沒說話。
厲曜也不再說什么。
喬念自己事情的確喜歡自己解決,但她到底不是神仙,總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比如秦璇。
喬念常說,她不會讓自己吃虧,工作上的事情,她有那個能力擺平,但有人的地方必然會有是非,她順順利利的走到現(xiàn)在,看不慣她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別人都說喬念軟包子,看起來很好欺負,但厲曜知道她渾身帶刺的樣子有多叫人害怕。
不是害怕別人傷了她,而是,怕她自己傷了。
剛跟喬念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說過,她不喜歡忍氣吞聲,被人針對,被人算計,她當時就會打回去,褚瑞不該攔她,否則也不至于讓她心里堵了一口氣。
秦璇剛拍完一場戲,正休息室跟其他演員聊天,宋頌走過去請她過去“秦小姐,厲總請您過去一趟。”
聽見厲曜的名號,秦璇臉當即沉了下來。
不過,宋頌都說是厲曜找她了,她推不掉。
恨恨的看了一眼的正在拍戲的喬念,起身跟著宋頌,而此刻站在休息室飲水機附近的喬顏放下手里的水杯,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了出去。
秦璇進去的時候厲曜正靠在沙上抽著煙,知道她進來,也不著急說話。
房間里氣氛壓抑的厲害。
秦璇深吸一口氣,直接了當?shù)馈皡柨偨形疫^來什么事,您不妨直說。”
“我以為秦小姐會很有自知之明的,畢竟,您做了什么您自己肯定清楚。”厲曜沒明說,但針對的意味卻十分強烈。
秦璇一點也不意外,也不害怕,臉上的笑帶著意思嘲諷。
厲曜看著她,眼眸微沉,轉頭吐出煙霧,輕笑一聲緩緩道“所以,秦小姐不知道蔡珊是我堂姐嗎?是誰給你了這樣大的膽子敢對她動手?”
紀北原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