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曜對秦瑜明說不上尊敬,只是覺得他對喬念還算得上照顧便一直當(dāng)他是個長輩,其實喬念家里的各種關(guān)系比不上正常人家那樣,所以,江衍說的話雖然是實情,但多多少少有些過分了。
畢竟,人到了一定地位以及一定的年紀,有些關(guān)系往往顯得沒那么重要,最重要的還是有人肯對你好。
從某些層面上來看,喬念是算得上是一個眾叛親離的人,但即便是她這樣一個人,還是有些愿意對她好。
所以,喬念也是愿意對他們好的。
厲曜沒理由傷害他們。
秦瑜明聽見厲曜上來的腳步聲才恍然回頭,看著厲曜那樣,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揚,漫不經(jīng)心的搖頭輕笑著,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從來見到厲總的時候你都是意氣風(fēng)的青年才俊,今天這樣……還真是少見。”
厲曜嘴角牽了牽,嗤笑一聲才緩緩道“到底是我這樣,秦先生何必這么惆悵,看是看見我這樣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
秦瑜明對紀嵐,這輩子都是愛而不得了。
紀北在厲曜跟前越來越有底氣,靠的不是別的。
無非就是知道他在喬念心中的分量,至于厲曜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為什么要分心在意?
所以,歸根結(jié)底還是一句‘被騙愛的人才有恃無恐’以前厲曜覺得有恃無恐的人該是他,畢竟無論如何喬念都不會跟紀北在一切,但現(xiàn)在看來……
在不在一起有什么重要的,人家是憑本事住進她心里的,如論如何他都沒辦法撼動半分。
厲曜之所以戳秦瑜明的傷疤,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痛恨他自己的自以為是。
至于秦瑜明,到底是過來人,非但沒生氣,反而樂呵呵的看了看對面的位置示意厲曜坐下,然后才緩緩道“厲總是個聰明人,何必要在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上較勁呢?”
“聰明人?”厲曜仔仔細細的品味著這三個字,最終,斂眉嗤笑一聲“秦先生何嘗不是聰明人,如今的我與當(dāng)初的你又有什么區(qū)別您自己不是一清二楚的嗎?什么都明白的事情,為什么非要問呢?”
秦瑜明自然明白厲曜為什么那么針鋒相對,眉眼微斂著,似笑非笑“我跟你到底是不是一樣的。”
“哦?”厲曜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是嗎?”
秦瑜明視線落在厲曜身上,原本平靜親和的眉眼里漸漸多了幾分鄙夷“阿嵐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摯愛。”
“我對喬念難道就不是了嗎!”厲曜聲音清冷篤定,是任何時候都沒有過的堅定。
秦瑜明沒想到他會這么說,畢竟很多事情落到他耳朵里的并不是這樣的,但同樣是過來人,厲曜的眼神騙不了人這他必須得承認。
他看著厲曜好一會兒,稍稍舒緩了一口氣,才慢慢的補充了一句“厲總,你還年輕,習(xí)慣跟愛太相似,你現(xiàn)在還分不清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包括小念,她也不清楚。”
厲曜對秦瑜明的說辭是嗤之以鼻的,他平生最煩像秦瑜明這種年紀的人與他說‘你還年輕’,而事實上,也從未有人敢把這話當(dāng)著他的面兒宣之于口,只是沒想到今天在秦瑜明這里聽到了。
且還是關(guān)于感情。
厲曜從不認為自己在感情上是個多聰明的人,但愛與習(xí)慣還是分得清楚。
喬念不聲不響的走了大半個月,起初他也是極其的不適應(yīng),他也曾經(jīng)當(dāng)那些不適應(yīng)是因為沒有喬念而不習(xí)慣,一開始,至少是她剛離開的一個星期之內(nèi),他的確打算放過喬念的。
他就算再無恥,也不至于真干出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來,只是漸漸的,他心里多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氣氛。
氣她為什么能走的那么干凈利落,氣她為什么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按部就班的過著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