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嗎?”
喬念緊緊的攥著手,指甲刺進皮膚,疼得難受。
然而厲曜溫雅的聲音卻好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一樣,密密匝匝的從天而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直以來都是我退步,都是我慣著你,現在,輪也該輪到你遷就我了吧?”
喬念無言以對。
老實說,她與他之間,也的確如厲曜所說,總是他遷就她多一些。
也是喬念一直以來都太得意了,居然忘記他的遷就,她得來,從來都名不正言不順。
而名不正言不順的東西,從一開始就是要還的。
厲曜似乎并不想得到喬念的回答,反正,他的決定,要不要退步,要不要遷就誰,從來都是看他心情。
喬念被他緊扣在胸口動彈不得。
半天,喬念才沉沉開口“我累了。”
她聲音微弱,甚至有些模糊,厲曜聽得不是很真切,低頭凝眉追問道“什么?”
“我累了。”喬念仰頭看他,每一個字都說的極其無助。
厲曜眼眸微顫,好一會兒,低頭吻上她的嘴唇,溫柔的手掌覆在她臉頰上,稍帶著薄繭的指腹漫不經心的磨蹭著她的臉頰,聲音里夾雜著些許妥協與欣喜“那……先吃點東西?”
喬念沒說話。
厲曜小心的喂她吃了一些,喬念沒什么胃口,吃的并不多,厲曜也沒難為她,見她多少吃了一點也就沒管那么多了。
抱她去里面的休息室,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喬念沒阻止,什么都由著他。
厲曜笑起來的時候頗有些志得意滿的欣喜。
她的確累了,懶懶的閉上眼。
厲曜則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才走開。
聽見休息室的門關上,喬念才側了側身子。枕著手臂睡下。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隱隱聽著外面他的辦公室有人說話的聲音,才漸漸醒過來。
“阿曜,你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吧?這種事情還要我跟你一而再而三的說嗎?”
厲曜“您本身可以什么都不說的,為什么偏偏要跑來白費功夫?”
“還不是你任性胡鬧!”樊惠顯然是被厲曜毫不在意的態度氣到了,語氣里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懣“要是別人我也就不說什么了,她偏偏就是喬汐念……”
“阿曜,哪怕是喬顏呢?為什么偏偏就得是她?”
哪怕是喬顏呢……
哪怕是喬顏呢……
一時間,那短短的一句話,就好像是一道炸雷一樣在她耳邊炸開。
她身體徑直,手臂緊緊的環抱著肩膀,怔怔的,好一會兒拉了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在里面。
外面說的話她原本就聽得不是很真切,如今,便更是什么都聽不見了。
而辦公室里。
厲曜臉色僵冷陰沉,視線落在樊惠身上,好一會兒,咬牙道“媽,你記住了,哪怕我沒有喬念,誰都可以,唯獨不可能是喬顏!”
樊惠怔了怔,一時無言。
厲曜按了下內線電話通知陳延“送太太回去。”
整個厲家都在厲曜的掌控之中,如果他不想見樊惠,她也不可能會走到他辦公室。
而自然,厲曜可以見她,也可以不見。
樊惠顯然沒想到厲曜對她會這么冷待。
雖然像他們這種家庭,親情血緣原本就淡泊,雖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到底她是他母親。
他卻像對待一個談不來的合作伙伴一樣,未免太涼薄。
然而,樊惠甚至來不及多想,陳延便已經從外面進來了,畢恭畢敬的站在離樊惠有一些距離的位置,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