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曜不希望她逞強。
以前是,現在也是。
伸手攬了攬她,沉舒一口氣道“還有,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下?!?
喬念“嗯?”
“江衍說……”厲曜聲音微沉,聲調有些猶豫,不過最后還是直接了當的宣之于口“你懷的,是雙胞胎。”
喬念“……”
怔怔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真的?”
厲曜點頭“不信的話,你現在就可以給江衍打定話過去問,還有,他并不建議我們要?!?
“……”
她不說話。
也是因為,不知道說什么好。
厲曜這才松了一口氣,寬大的手掌覆在她后腦處,輕柔的安撫著“我知道你沒打算靠我養,也不想做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我一向不愛干涉你工作上的事情,這你也是知道的?!?
“但念念,我所謂的不干涉,都是建立在你沒事,你能解決,也可以解決的境遇之下?!?
“自然,你可能覺得你現在的情況并不糟糕,或者是一種轉移自己注意力的方式,我可以理解,但并不贊同?!?
喬念略有些猶豫“我……”
“我們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盡可能的平穩的渡過這個階段,如果真的不行……”
他說著,自己都不忍心再說下去。
不過,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想說的不清不楚的“如果真的不行,那我要你就足夠了。”
他這話還是說的很晦澀。
但喬念都懂,他也相信,喬念能懂。
喬念沉默著。
與昏暗之間與他相擁而眠。
誰也沒睡著,但誰也沒說話。
第二天。
厲曜睜開眼的時候,喬念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看見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厲曜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踩著拖鞋出去,略顯慌亂的找她。
最后在書房的露臺上找到的。
開著窗,坐在瑜伽墊上,手臂緩緩的伸長,盡可能的舒展。
厲曜額頭上都是汗,后背也汗津津的。
汗液滲透進還未完愈合的傷口里,好像成千上萬的螞蟻堆積在神經上,一口一口撕咬著他的神經一樣。
看見喬念安然無恙,才稍稍松了口氣。
走過去保住她,越抱越緊,好像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
喬念“……”被他弄得透不過氣,穩著聲音,小聲道“你……別這樣,我疼……“
可即便如此,厲曜還是不愿意放開。
喬念“……”
略無語的舒緩了一口氣,隨便他要抱到什么時候。
好長時間,厲曜才把喬念放開。
坐在她身側,轉頭看向她“起那么早干嘛?”
“鍛煉身體啊?!?
厲曜“……”若有似無的牽扯著唇角,眉眼里含著笑,淡淡的,不置可否“江衍說要靜養?!?
“只是一些舒展的瑜伽鍛煉而已,又不是什么激烈運動?”喬念略無語的笑著,繼而,撐著身下的瑜伽墊起身,朝書桌的方向走去。
將早就放在一旁的保溫杯打開,喝了一口水,才又開口道“如果真的不行,那可能就是我暫時跟這兩個孩子沒緣分,但緣分這東西,有時候還是可以強求一下的?!?
“強求也沒用的話,那就算了。”
許多時候,她還是能想得開的。
畢竟,她也不算是個太矯情的人。
她能這樣想,厲曜無疑是最開心的。
坐在墊子上看著她,情不自禁的揚唇笑了笑,隨即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
喬念補完水,淡笑著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