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卿塵快馬加鞭回到寧王府,與寧王在書房里一頓磋商,沒人知道兩父子在商談什么,過了良久,他才從書房出來,徑直回了自己的院落。
傍晚,約莫戌初,有人悄無聲息的摸進了晏卿塵的院落,他此時正端坐在屋內(nèi),似乎正在等人前來。
那人恭敬地喚了一聲世子,隨即將帶來的一疊紙交給了晏卿塵,他攤開其中的一張紙看了一眼,對那人點了點頭,吩咐了一句:“繼續(xù)查。”
“是,世子。”
待人走后,晏卿塵細細查看了紙上記錄的信息。
黃德,祖籍益州,其父黃明洋曾任益州司倉參軍,啟元十二年因?qū)ο聦偈韬龉芙蹋瑢е乱嬷輦}失火,損失近半數(shù)儲備糧,黃明洋入獄候?qū)彛磺傻氖悄悄暌嬷菥垢珊瞪儆辏傩债a(chǎn)糧量銳減,急需開倉放糧,又因儲備糧近半數(shù)被燒,放不出多余的糧,一時百姓怨聲載道,聯(lián)合請愿嚴懲黃明洋。
原本益州長史原本只想小懲大戒,只可惜黃明洋時運不濟,不得不從重發(fā)落。
黃明洋只是從七品下的屬官,按照晏國律法如若犯重罪,可由州府長官自行定奪,時候上書一封告知即可。
遂黃明洋被罷職,并判處了三年徭役,其下屬更是判處了五年徭役。
徭役挖礦實苦,如此才平了民憤。
然,調(diào)查所示,黃明洋才服徭役三個月便被人提了出來,攜一家老小來了盛安城,開起了鋪子做起了生意。
年少的黃德就這樣時跟隨父親一同來到盛安城,一路平步青云坐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
那一疊紙上對黃府所有事宜寫的詳細,可對于黃明洋當時是得了哪位高人的幫助卻只字未提。
晏卿塵目光匯聚在其中一行,眼神散出冷酷的光芒,好一個人前光鮮人后禽獸的黃侍郎,今夜他倒要好好會一會,看看這位黃侍郎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來人,叫申管家過來。”
“是,世子。”
亥時末,晏卿塵穿好夜行衣,背著與夜行衣同色的包袱飛身出了王府。
亥初,黃府書房
“老爺,夫人讓奴前來問您,您今夜也要過去歇息?”
黃德頭也不抬,擺擺手:“回去稟告夫人,我近日公務繁忙,無需等我,自行歇息便是。”
“是,老爺。”
待那下人走后,黃德便吩咐身邊侍從道:“你去給我備好熱水。”
亥中,黃府除了書房外,皆歸于寂靜。
黃德屏退了除貼身侍從以外的所有下人,并吩咐他們好生歇息不要再過來,待人都走后,他站起身走到了書架前,擺動其中一個白瓷花瓶,書架自兩側(cè)打開,露出了其中的密室,他悠閑地走了進去。
密室門隔絕了所有的聲音,無人知曉密室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
子時,黃德一臉舒爽地從密室中出來,喚來侍從替自己打水洗澡。
屏風擋住了水汽,一時間整個浴桶周圍水汽繚繞,黃德背靠在浴桶內(nèi)閉目養(yǎng)神,只是那張肥肉橫飛地臉上掛著滿足地笑意,實乃透露出猥瑣之意。
倏爾,書房內(nèi)所有火燭盡滅。
黃德猛地睜開眼,叫喚著侍從:“黃余,我還未出浴,你滅燈作甚,快重新點上。”
良久,未有回應。
黃德方覺有異,驚叫了好幾聲黃余,依舊沒有得到回應,浴桶內(nèi)水花聲響起,亦有吃痛碰撞聲,似乎是他想要從浴桶中爬出,卻又因黑暗無法視物而難以繼續(xù)行動。
突地,就在黃德要爬出浴桶時,書房內(nèi)一陣陣'陰風'吹拂,寒涼地氣息讓黃德地身體不住顫抖,他不得不蹲回浴桶內(nèi)。
他顫聲詢問:“是誰在裝神弄鬼,快出來!”
“黃德...你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