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還保持著要拉朋友的姿勢。

朋友已然離去，她卻遲遲未動，眼淚順著臉頰潸然而下。

她沒有朋友了，或許以后也不會有朋友吧。

為什么那個女人要這樣做？

她恨她。

初中的后兩年，姜母不止一次地做過這種事。

姜南再也無法忍受，她每一次質問姜母，得到的都是輕描淡寫的回應。

“我是你媽，我說不行就不行。”

……

“啪”的一聲，姜南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姜南，你好大的膽子啊，”姜母一臉陰沉，仿佛頭頂被濃重的烏云籠罩，“英語 12 分，你是故意考砸的是吧？中考你都敢故意考砸，你還要不要點臉？是不想上高中了嗎？！”

姜南扶著桌子，極力壓抑著情緒，低著頭解釋。

“沒……沒有，不是，我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

“生病了？”姜母嘴角滿是嘲諷的笑容，“編個理由也不編個像樣點的，你媽當年我就算生病考試照樣全校第一。”

眼淚順著女孩的臉頰不停地流淌。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有天賦的……”女孩咬著牙說道。

“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樣，你是我女兒，怎么會沒有我的智商！我不相信，你和那男人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你就應該只遺傳我的優良基因！”女人對著眼前的女兒不停地吼著。

“媽……”女孩抬起頭，注視著她，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語氣哽咽，不斷抽泣著：“如果我真的是故意考砸的話，為什么只有英語這么差，為什么仍然是全校前十呢……”

明明就是因為從考試前半個月開始，母親就每天嚴格把控她的作息時間。

每天早上八點上課，七點出門，她就要五點起床復習背書一直到六點五十，剩余十分鐘時間才是她洗漱換衣的時間。

吃飯只能在上學路上解決。

每天晚上五點半放學，六點到家，她就要一進家門先寫作業到開飯時間，十分鐘吃完飯繼續寫作業到九點，接著做課外習題以及預習第二天的知識。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才能睡覺。

她只是一個初中生，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孩子，身體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這么多？

這段時間，由于作息極度不規律，體重都在不斷往上漲。

母親卻告訴她，只要中考結束，她就能恢復正常作息，再養好身體。

就在中考前一天，很不幸，她發燒了，直接燒到了三十八度七。

雖然已經吃了退燒藥，打過針，但讓她撐著虛弱的身體上考場，還是極為困難的。

她強撐著努力考完了前幾場，卻在最后一場英語科目的考場上，再也撐不住了。

頂著昏昏欲睡的頭腦聽完聽力的那一刻，雙眼無神，都看不清后面的題目選項。

走出考場的那一刻，整個人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已經在醫院。

母親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生病了，只是不承認優秀的她卻生了一個因為生病就會考砸考試的普通女兒罷了。

姜母沒有再回應她，而是轉移了話題。

“姜南，我告訴你，你這次沒考上京師大附中，我暫且不追究，你上了京城一中之后，必須保持住年級第一。既然你是因為失誤上的京城一中，那么對于那些本來就只能上京城一中的同學，你應該比他們更有能力得第一才對。我的女兒，必須是最優秀的。”

……

姜南講述完這一切，眼眶已然泛紅。

她低著頭，不敢看兩人。

“我母親說，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