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許三雁再次跨入寨門,大黃牙滿臉興奮的迎了上來,“四爺,您沒死?”
許三雁皺眉看他,“回來多少弟兄?”
大黃牙掰著手指頭數(shù),“十幾個吧,多虧我見情況不對,提前跑回來了,聽說大爺他們都死了?”
“嗯,三姐沒回來?”許三雁騎著馬向里面走去。
“沒,當家的就回來您一個。”
許三雁淡淡點頭,看來唐浣浣直接跑了,這是生怕再撞見他。
于是徑直向吳決的院子走去,看大黃牙還屁顛顛的跟在身后,皺眉問道,“跟我干啥?”
“四爺,當家的都死了,您不就是大爺了嘛。”大黃牙心里美滋滋的,他自認跟四爺關系最好,四爺繼位,他當然高興。
許三雁對這破寨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對大黃牙說道,“以后這地方歸你了。”
大黃牙一愣,“您要走?”
“嗯。”
許三雁要去齊國中心瞧瞧。
“那您帶上我唄。”大黃牙深知憑他這點本事,守不住寨子。
許三雁挑眉,“你要跟我走?你知道我去哪嗎?”
“您去哪我都跟著,跟您牽個馬喂個草啥的。”大黃牙諂媚的笑著,滿臉褶子似乎更深了幾分。
許三雁想了想,“也好,愿意跟著就跟著吧,回去多拿點干糧,再多帶幾匹馬,去寨門等我。”
正好許三雁沒出過遠門,對齊國也不太熟悉,大黃牙雖然武功不行,但領個路還是沒問題的。
“得嘞。”大黃牙高興的叫了一聲,轉(zhuǎn)身跑了。
許三雁慢悠悠的敲響吳決房門。
“當家的回來了嗎?”院子里傳出一道激動的女聲。
“是我。”許三雁淡淡開口。
院門打開,豐滿的熟婦難掩臉上失落,“小四啊,你義父呢?”
“死了。”許三雁邁步進入,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樣自然。
“死……死了?”熟婦滿臉呆滯,雖然她心里有過猜想,但當噩耗降臨時,還是一陣恍惚。
家里頂梁柱死了,留下他們孤兒寡母該如何守住那偌大家產(chǎn)?
唯一的一個兒子又是病秧子,更加指望不上,這一消息對她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當家的,怎么死的……?”熟婦沙啞著喉嚨發(fā)出聲音。
許三雁自顧自的坐下,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隨后說道,“義父這些年想必積攢了不少家業(yè)吧,既然他死了,我?guī)退^承吧,勞煩您帶個路?”
許三雁雖是疑問句,但其中蘊含著不容拒絕的態(tài)度。
熟婦眼眶含淚,雙腿一軟跪倒在許三雁面前,“四……四爺,當家的這些年待你不薄啊……”
許三雁揮了揮手打斷她要說的話,滿臉冷笑道,“呵呵……你是不是忘了這是什么地方?你在這講恩義?況且吳決待我如何,你心里不清楚?”
別看許三雁表面風光,那也是最近的事情,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沒少受欺負,這匪窩里能有什么好人?
不過是后來武藝精進,情況才有所改善,況且吳決也不見得對他有多好,哪次拼命的事不是他去做?
吳決在家里一躺,就要拿走一半的錢財,這一樁樁一件件,許三雁都記在心里呢。
熟婦蠕動嘴唇,不知該說些什么。
她既想借助許三雁的實力保住家業(yè),又不想分給許三雁一分一毫,不過她心里清楚,這不可能。
于是說道,“大爺還有一個兒子……”
“嗯?”許三雁挑眉,他從沒聽說過。
“在哪?”
“在泰安城。”
“泰安城在哪?”許三雁從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