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許府花園中,一只鳥兒輕巧的落在楊祈愿手上,輕輕啄食掌間碎米,目光警惕的盯著許三雁,一旦他稍有動作,鳥兒便振翅疾飛。
許三雁撇了撇嘴,不屑的別過頭去,以他如今的實力,舉手之間便能輕易將它逮住。
楊祈愿將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好笑,隨即附耳于鳥喙旁。
鳥兒發出清脆鳴叫,兩只爪子在手掌中蹦跳,片刻后振翅高飛,不見了蹤影。
楊祈愿這才清了清嗓子,“它說大哥府上最近多出不少人。”
許三雁點點頭,并不在意。
普通武者人數再多他也不懼,只是不知王府中的那位修仙者近來如何。
那修仙者每日待在閣樓之中,門窗緊閉,從不外出,即便鳥兒也無法觀察其動作。
許三雁突然一頓,隨即對楊祈愿說道,“你先回去吧,來客了。”
“嗯。”
楊祈愿點點頭,她知道有些消息不該自己知道,因此從不打探。
待她走遠,前方樹后走出一道人影,許三雁瞇了瞇眼睛,“楊小姐?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
來人正是楊祈竺。
楊祈竺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笑臉,看了看妹妹離去的方向,面色很是難看道,“前方傳來消息,朝廷大敗,十幾萬大軍被坑殺,蘇闊海自刎謝罪,父王正率軍向京城挺進。”
許三雁挑起眉毛,笑著說道,“這是喜事啊,怎么打了勝仗你還這副表情?”
“楊心佑死了。”楊祈竺低聲道。
“三公子死了?”
許三雁一愣,楊心佑可是王位的有力競爭者,當初他剛來時,還派人前來拉攏,居然這么輕易就死了?
楊祈竺臉色愈發難看道,“父王下發詔書,稱楊心佑通敵,列下罪名數十條,于戰前斬首祭旗。”
許三雁臉色一正,瑞王這么狠,連親兒子都殺?
接著好奇問道,“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許三雁知道她必然有其它事情,肯定不是特意來告知這個消息的。
楊祈竺抿了抿嘴唇,猶豫片刻后嘆息道,“唉……事到如今,也不瞞你了,許公子可知我所修煉的功法?”
許三雁說道,“可是《心戮噬陰功》?”
“不錯,父王也給了你一份?”
許三雁點頭。
楊祈竺道,“其中三種筑基方法,你可知曉?”
“知曉。”
“實則不然,它還有第四種筑基方法,同時也是最上乘的方法……”
楊祈竺一字一頓道,“血顱道基,又叫……血親筑基法!”
“血親……”許三雁好像明白了什么。
“以此法筑基,吸納同宗血親之精氣煉化,所需血親數量龐大,我們幾個子女斷然不夠,若論楊家宗族子弟哪里最多……”
許三雁一怔,明白了瑞王造反的根本原因,“京城?”
皇室宗親大多都在京城,幾百年下來,恐怕幾千人是有了。
“不錯。”楊祈竺點頭。
“所以……三公子死了是一個信號,代表王爺要著手開始筑基了?”許三雁挑眉道。
楊祈竺緩緩點頭,“我曾托人遠赴千里,去往上宗尋找崔家舅舅打探此功法,近期才得到消息。”
“有夠巧的。”
許三雁笑了笑,也不知信不信。
他不相信楊祈竺沒動過心思,為求仙道,區區血親,何況還是不熟絡,甚至沒見過面的血親,有何舍不得?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許三雁轉頭問道。
“我想讓你幫我。”楊祈竺滿臉認真道。
“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