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暗自咬牙,他不明白許三雁為何要步步緊逼,明明雙方可以相安無事的,他也答應(yīng)每年會(huì)給許三雁分潤靈石,什么事都不用做,安安靜靜在家拿著靈石不好嗎?
何苦與他結(jié)仇?
可他不知道,許三雁其實(shí)對靈石沒什么需求,他也不是特別在意,靈石這種東西夠用就好,太多也沒什么作用,
但是,他要的是權(quán)力!
他不希望自己頭上除了殿主之外,還有別人能與他平起平坐,他要將所有的權(quán)力握在手中!
只要有了權(quán),區(qū)區(qū)靈石又算得了什么?
實(shí)力和權(quán)力才是王道,而靈石,不過是二者的附屬品罷了。
等他將赤心一脈牢牢的握在手中,想要什么得不到?
二人目光交錯(cuò),吳心用力捏著手中金膽。
宋無求此刻開口,“殿主可令人前往吳長老洞府調(diào)查,今年的份額剛剛交上去不久,相信吳長老尚未來得及處理。”
吳心聞言低聲哀嘆,默然不語。
每年的東西很多,他的確沒來得及分類處理,況且府上人多眼雜,此事也很好求證,想滿是瞞不住的。
多年來相安無事,讓他的戒心松懈,早已將這種事情當(dāng)做常規(guī),行事愈發(fā)肆無忌憚,如今終于迎來反噬。
瘋道人轉(zhuǎn)頭看向吳心,似乎在等他主動(dòng)承認(rèn)。
許三雁露出笑容,也看向他。
吳心神態(tài)索然,慢慢起身,“屬下認(rèn)罪,望殿主看在多年操勞的份上,容屬下辭去堂主之位,前往山下將功贖罪。”
瘋道人灌了一口酒,看向許三雁,“以后赤龍山上大小事宜,皆有圣子做主,不要再來煩我。”
說罷,起身向外走去。
“恭送殿主。”
眾人紛紛躬身行禮。
唯有許三雁抿了抿嘴角,神色微有起伏,聽見耳邊傳來一句傳音,“我希望沒有下一次。”
許三雁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此番他借了殿主之勢,才能如此快刀斬亂麻的將事情處理好,若是殿主不來,即便他拿出證據(jù),也無法一下釘死吳心。
因?yàn)椋瑢?shí)力才是一切的基礎(chǔ)。
吳心乃是煉魂圓滿修為,他不怕與許三雁正面對壘。
許三雁望向一旁的吳心,微微一笑,大聲道,“宣長老,依照宗門戒律,該如何論處?”
宣長老乃是赤龍山戒律堂堂主,雖然歸屬赤龍山,但其實(shí)他是同心山之人。
戒律堂不歸圣子管轄,只聽命于宗主和三位殿主,因此許三雁也無法命令他。
人群中走出一人,身形圓潤,臉型也很圓潤,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好似一個(gè)小球摞在大球上,叫人印象深刻。
宣長老一本正經(jīng)道,“當(dāng)剝奪長老職權(quán),沒收全部資產(chǎn),送往靈礦開采百年,以贖其罪。”
吳心大驚,剛要開口,只聽許三雁道,“太重了些,吳長老多年操勞,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依我之見,不如駐守白羊城,將功折罪如何?”
宣長老點(diǎn)頭,“就依圣子吧。”
他也樂得賣給許三雁一個(gè)面子。
吳心暗恨,此番惺惺作態(tài),莫不是讓他出言感謝?
“哼!”
吳心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也沒有放什么狠話。
來日方長,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無論如何,他煉魂境圓滿的修為還在,一旦他突破合道,即便坐不上殿主之位,身份地位也將大大不同,到時(shí)再來奪回失去的一切!
吳心最后看了一眼赤心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許三雁并非替吳心求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堂堂煉魂境修士送去開礦,即便他同意,殿主也不會(huì)同意的。
不如靠譜點(diǎn),將他安排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