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分到的活就是平場院,因為這個是最不需要技術經驗的活。
生產隊派了王中平的老爹王老漢領著大家干。
王老漢精瘦高挑,不愛言語,做事認真,是個經驗豐富的老農民。
王老漢指揮大家把舊場院上往年丟在上面的場院底子清理干凈一。
上午,女知青負責往筐里裝臟土雜草,男知青負責挑到場院外邊去。
李丹妮和蘇芳婷一直都是嬌弱型,總是要男知青幫忙,今年又多了一個張春香。
一上午沒干多少活,她們三個卻又是手疼又是腿疼的。
雖然閑了一夏天,冷丁干活,多少都是有點兒累的,但對于農民來說,這怕是最輕省的活了。
李丹妮和蘇芳婷都是干過農活的,她倆多半是矯情,讓男知青心疼心疼。
張春香確實是真疼。
她從來沒干過活,又沒力氣,又沒準備手套。
手上都是水泡,有的泡還破了,疼的直掉眼淚。
可這也沒辦法,大家都有這么一遭,也都只是口頭安慰。
中午大家都下工回去吃飯,干農活了就是一天三頓飯了。
李會計兒子李大成也跟著大家往回走,正好看見張春香粉嫩的小臉上,淚珠盈盈,楚楚可憐。
早就聽說來了兩個女知青,一個天天跑山不著急,一個天天在屋子里,很少出來。
這個應該就是那個喜歡在家的文靜姑娘吧!
小伙子嘴角露出笑意。
下午王中平和李大成趕了馬犁zheng(四聲)來,把硬土面用犁翻起來。
李大成在前面牽套,王中平扶犁。
王老漢指揮知青們去河里挑水。
男知青一人一挑,女知青兩個人抬一桶。
潘小文瘦小跟女知青一起抬水。
齊飛飛自然跟潘小文一組,蘇芳婷和李丹妮一組,張春香和劉玉梅一組。
劉玉梅就很嫌棄張春香,抬個水,齜牙咧嘴的,搖搖晃晃,還不如她自己拎呢!
可她又不想替張春香干活,就沒好臉色,說話也沒好氣。
“這可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命!你這哆哆嗦嗦啥時候能到地方?
隊長扣我工分可不行,你得補我,要不你就找別人一組。”
張春香就跟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柔柔弱弱,憋憋屈屈,梨花帶雨。
她想找齊飛飛一伙,可潘小文跟齊飛飛兩個說說笑笑,根本不看她們這邊。
想想潘小文也不可能同意,就又打退堂鼓了。
李大成見了,就過去跟劉玉梅換了活。
劉玉梅樂的輕松,牽馬可比提水省勁兒。
李大成,從口袋里掏出一副新的線手套給張春香。
“以后干活帶著手套就沒那么容易破了。
我提水,你跟著走就行了。
萬一隊長來了,你再抬。”
張春香遇到了第一個幫她解決問題的人,很是感激。
盈盈的淚眼閃著笑意。
李大成看著心里歡喜不斷往上升。
這女孩子可真可愛。
兩個人來來回回,你來我去的邊干活邊聊天,慢慢熟悉起來。
一下午生產隊長和大隊長都沒來,張春香就跟著溜達了一下午。
大家挑了水,王老漢負責潑在土塊上,這也是個技術活。
潑多了土太黏,潑少了,土塊濕不透,明天耙不開。
大家忙活了一下午,終于把場院都潑好了水。
下工回來,朱麗已經煮好飯了。
幾個女知青,本來干活很累,都餓了。
可看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