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飛等出了四合院,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她搭機械廠車隊的車,先去見霍盛,然后再回頭道溝大隊。
想把京城的情況跟他說一下。
到了他家的時候,門是鎖著的。
齊飛飛轉頭去了勝利飯店,給王姐背去三只野兔。
想坐屋里熱乎的,跟王姐聊聊天,順便打聽打聽機械廠的事。
要是機械廠年前有啥大需求,她也許不去京城,也可以賣一批貨。
王姐手上翻飛不停的削著土豆皮,一邊跟齊飛飛聊天。
“王姐, 你們廠子過年是要發東西的吧?”
王姐笑的合不攏嘴,“那是,我們是軍工廠,福利好,年年都發。
今天,后勤的小姜去了鄉下,說是要弄一批魚回來。
快過年了,正是冬捕的好時候。
你沒去弄點魚?
你捉的魚是真好,我家那兩個孩子時不時的念叨,問我還能不能買到。”
王姐是真愛說話,你只需要提個頭,她一個人就能一直說下去。
齊飛飛笑笑,“天太冷了。”
王姐立馬接過去,“那倒是,大雪天刨冰窟窿,也危險。
你這一年也不少收入,可不冒那個險,遭那個罪。
王姐跟你說,女人還是要注意保暖,以后生孩子才是大事兒。保養好身體要緊。”
她湊過來在齊飛飛耳邊小聲說,“我們廠子前幾天,有個女同志,按理說她的工作一點兒不累,就在食堂賣飯票。
她男人還天天接送。
你說就那么湊巧,腳下出溜了一下,都沒摔倒,被她男人扶住了。
就愣是閃著了。
孩子就這么流掉了。
這就是平時沒養好身體。
坐不住胎。
所以說呀,這女人的身子骨最要緊了,頭一個就是不能著涼。”
王姐拍拍肚子。
“這里涼,不好懷孕的。”
齊飛飛想笑又忍住了,但眼里都是笑意。
王姐看著她,好像對了眼神,通了心意一樣。
“對吧?王姐說的都是大實話。你不用不好意思。這都是經驗,我跟你投緣,才跟你說。
你得記著,這都是好話。
你以后上山下河的,都得多注意點兒。”
齊飛飛鄭重點頭,“王姐,我都記著。你們每年過年都發啥呀?”
齊飛飛又把話頭拉回來。
王姐驕傲的很,“我們廠發的可多了,有豆腐票,粉條票,肉票,帶魚票,豆油票,海帶票,罐頭票……”
齊飛飛聽著這些票就頭疼,“有票就一準有東西嗎?”
王姐,“基本都差不多,東西一般都是定好了,廠里才發票,就是早到晚到的差別。”
齊飛飛,“那可真不錯。可以過個好年。”
王姐,“到了年底各種獎也多,什么生產獎,先進獎,年終獎……
辛辛苦苦一年到頭,都盼著過年。”
齊飛飛,“那這些進貨,都歸誰管?”
王姐,“剛剛說那個小姜就是后勤的,她們還有一個小陳,還有一個羅主任。”
齊飛飛,“那是得羅主任點頭才行唄?”
王姐白她一眼,意思你傻不傻。
“幾個人都到處跑,去找東西,能弄到貨都是功勞一件。
當然主要大方向還是羅主任說了算。
但小姜也不一樣,她是魏廠長的外甥女,你懂的。”
……
齊飛飛跟王姐東拉西扯的,嘮了好一會兒,才告辭出來。
齊飛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