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中自然有認識云臨鶴的人,只是這位已經離國十幾年的大少爺突然回來,眾人著實沒有想到。
本來嘛,自己的父親再婚,兒子過來祝賀倒也能夠理解,只是看云臨鶴來勢洶洶的模樣,似乎和祝賀恭喜沒有半點關系,更像是來找茬,阻止這場婚禮的。
這下眾人好奇了起來,畢竟順利進行的婚禮實在是太常見了,這婚禮進行到一半,被都打斷,最后很有可能辦不成的事兒可就太少見了。
人嘛,畢竟是喜歡獵奇的,更是喜歡八卦的。
原來還勉強觀禮,打算吃完席就離開的賓客頓時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更有甚者,伸長了脖子打算將現場瞧個仔細,只是沒有人拿出手機來拍攝,這也算是眾人心照不宣的維持了云家最后的體面吧,畢竟吃瓜歸吃瓜,撕破臉自己結個冤家就不好了。
“臨鶴,你怎么回來了?”云知山雖然80多了,倒也依舊耳聰目明,一眼就看清了站在門口的男人是自己的不孝子,雖然臉上不顯,但到底心里多了幾分不滿意。
“你都要給我找后媽了,我能不回來瞧一眼嗎?”云臨鶴懶洋洋的走上前,他走的很慢,其實是為了掩蓋剛剛自己跑過來的喘息聲。但瞧在別人眼里,倒是成就了他一副大權在握的從容感。
云知山看向云冉,那一眼十分的犀利,可沒有半點客氣。
云冉裝作惶恐的樣子,慌亂的表明態度,“不是我說的。”
“爸你也不用看她,這消息的確不是她傳給我的,只能說我們云氏家大業大,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這狗仔就已經把這些消息吹得滿世界飛了,云家老太爺一樹海棠壓梨花,威風不減當年勇啊。”云臨鶴笑著說道,“這是說的好聽的,不好聽的要不要我也給您老念念?”
“哼。”云知山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倒不再落在云冉身上了。
“怎么不想聽?”云臨鶴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也是,那不好的話說的難聽,我聽了都受不了,更別說父親您了,為了讓你多活兩年,我也就不念了,免得污了您的耳朵,讓你折壽了!”
“你!”云知山聽著云臨鶴的話,不由得怒火中燒,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了幾下地面,“咚咚”兩聲,足以傳遞出此刻老爺子的不滿。
云臨鶴倒是不在意云老爺子此刻是不是生氣,繼續吊兒郎當的看向何梅,目光就像臺X光掃描儀般,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瞧了何梅好幾遍,最后勉強收了眼神,懶洋洋的說道,“我還以為這梨花是有多嫩,結果是個和你差不多的老太婆,這滿臉的褶子再好的妝容也掩蓋不了,我說老爺子你是圖她什么?長相嗎?我看你也不瞎啊,難不成是床上功夫?”
“逆子!”如果說云知山先前還能勉強忍著,此刻則是被云臨鶴的口無遮攔給徹底惹火了,手上拄著的拐杖又往地面接連敲了好幾下,一下比一下中,聲音也一下比一下響。
“怎么說中了?”云臨鶴可完全不杵他,繼續挑釁的說道,“我就說嘛,你都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難不成還和十七八歲的小伙子似的要搞純愛?不是我說,老爺子,如果只是為了床上舒坦,給點錢玩玩就是了,我們云家不至于連這點錢都花不起,結婚,您玩兒呢,還是說你是連這點嫖資都不想付了,純粹想白玩,別呀,我們云家要臉,該付的錢付給人家,沒錢,我給你墊。”
“你……”云知山再也停不下下去了,云臨鶴的這些污言穢語只讓他火氣不斷的往上冒。
云知山掄起手中的拐杖就要往云臨鶴身上招呼。
臺上唯一剩下的男人就只有主持婚禮的司儀了。從云臨鶴剛剛進門開始司儀主持的婚禮流程就被迫打斷,這倒也沒什么,畢竟婚禮主持的多了,總會遇到一些突發狀況,最后婚禮沒成的事也不是沒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