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去咸陽宮,速速去咸陽宮!”
蒙恬急呼了一聲,趕緊帶著自己的部下,調(diào)轉(zhuǎn)馬頭,飛奔而去。
“可千萬要趕上啊……”
蒙恬滿臉滿心,全都是焦急,恨不得一口氣就馬上出現(xiàn)在咸陽宮前,將扶蘇給阻攔下來。
“大公子啊,大公子,你可千萬要慎重,千萬要慎重!”
“駕!駕駕!”
“駕!駕駕!”
踏踏!
踏踏踏!
“陛下,請喝一口豆粥,回回神吧?”
“嗯……”
嬴政有些有氣無力的,緩緩點(diǎn)頭,兩眼并無多少神采。
他此次受到的打擊,勝過了以往任何一次。
因?yàn)橐酝那厥蓟剩鞘呛蔚鹊陌詺?,何等的無所不能,六國尚且能被他踩在腳下,匈奴都能被他驅(qū)逐出境,這天下之間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嗎?
但是偏偏,今日卻遭受了如此的打擊。
宮人將一碗豆粥小心翼翼的遞到他的面前,嬴政接過喝了一口,卻感覺如泥漿一般索然無味。
心里,不禁突然就想起了在那趙家村的小破屋之中,一趙龍所熬制的小米粥,這跟那個口感比起來,可是差遠(yuǎn)了。
當(dāng)然,這也只是他的感覺罷了,畢竟那個時候的嬴政,心里全都是滿滿的期待和好奇,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失望,甚至可以說是絕望。
“索然無味,不吃也罷?!?
嬴政搖了搖頭,就在這時外面的宮人突然來報。
“稟陛下,大公子來了,在外面懇請相見?!?
嗯?
扶蘇?
扶蘇怎么來了?
嬴政一愣,微微皺眉,隨即抬手說道,“讓他進(jìn)來吧……”
“諾。陛下有令,宣大公子進(jìn)見。”
“兒臣扶蘇,拜見父皇。”
“深夜了,你怎么還不睡?”
嬴政按著額頭,抬頭看了一眼扶蘇,慢慢說道。
“稟父皇,兒臣聽聞父皇將這咸陽城中的術(shù)士全都抓了起來,特為此事而來?!?
嗯?
什么?
聽了扶蘇的話,嬴政不禁臉色一變,馬上又掃了一眼扶蘇。
“你是怎么知道的?”
“稟父皇,兒臣不敢隱瞞,是有人通知了兒臣?!?
“呵,這倒是新奇了?”
嬴政聽了,不禁怪笑一聲,冷聲說道,“只此事朕分明吩咐了,不讓任何人知道,你卻能知道?是何人通知了你?”
“是……兒臣的一個朋友的家仆。”
扶蘇聽了躬身說道,“他,正是被父皇所抓捕的術(shù)士之一?!?
什么?
聽到扶蘇的話,嬴政又是一陣色變,“你竟然也結(jié)交術(shù)士?呵,朕竟然都不知道……”
說著嬴政看了看扶蘇,張口欲要問什么,但還是作罷了。
“請父皇恕罪?!?
“罷了,這里已經(jīng)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嬴政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朕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聽,什么都不想問了……”
“父皇,請父皇聽兒臣一言,兒臣今日有話,不可不陳奏?!?
“你有什么潑天的大事?”
“啟稟父皇,兒臣想懇求父皇,饒了這些術(shù)士?!?
扶蘇躬身說道,“請父皇,天恩浩蕩,將他們酌輕處理。”
什么?
聽到扶蘇的話,嬴政臉色驟然一變,仿佛自己聽錯了一般,“你說你想讓朕把這些術(shù)士給饒了?”
“啟稟父皇,兒臣正是這個意思。”
“是為你那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