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說,異族這般強大,宗主他們擋得住嗎?”
泠傲心頭一跳,知道重點來了,若無其事地喝著酒,不作回應。
“小師弟,你怎么不理人啊!”季歡嬌嗔,雙手叉腰面露不悅。
泠傲呵呵一笑,將酒壺放下,慢悠悠說道,“宗主能否擋得住,我不知道。但,我們宇宙,必定會勝!”
他的話語透露著不可動搖的堅定,此話也是給幾人一個回頭的機會,只要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他可以當做不知情。
可惜,既然已經(jīng)選好了陣營,又怎會被泠傲這三言兩語給扭轉(zhuǎn)。
沈月沉默站在一旁,雙眼轉(zhuǎn)悠,好奇打量著泠傲。
劉芒和季萱似乎都猜到了泠傲的言外之意,二人一齊沉默,低著頭思慮著什么。
唯有季歡依舊不依不饒追問,“可是,宗主她們?nèi)羰堑謸醪蛔。俏覀儾痪臀kU了!”
聽到這,泠傲緩緩呼出一口濁氣,抬起頭雙目直視季歡的眼眸,而后看向另外三人。
“真的,要一直走下去嗎?”泠傲的聲音中夾雜著詢問,無奈,哀傷,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懇求。
他不想與四人為敵,也不想四人一直錯下去,無論生在何時何處,叛徒永遠都會被人詬病,為人所不齒。
即使真到了那天,盤古宇宙敗亡,被兩大宇宙吞并,他們這些叛徒也不會作為勝利者,只會是被異族拋棄。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般淺顯的道理,難道他們不懂得嗎?
無論四人出于何種目的,但當初從銀月蠻熊的手下將他救走,這是事實。
季萱和劉芒看了眼泠傲,眼神剛對視上,立馬又瞥向一旁,似乎有些慚愧,但卻并沒有作聲。
沈月依舊是保持著沉默,獨自一人站在角落不語。
到了這時,季歡就算再傻,也聽懂了泠傲的言外之意,看了眼姐姐季萱,見后者如此,默默地低下了頭。
見幾人這副神情,泠傲便是知曉,萬事已成定局,無可改變。
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想開了,索性從靈戒中取出好酒好肉好菜放在地上,招呼四人坐下。
“諸位師兄師姐,若是信得過師弟,不妨坐下,讓我們再把酒言歡一次。”泠傲指向身旁,面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寡淡。
季萱三人面面相覷,有些猶豫;沈月倒是十分痛快,一屁股就坐在了泠傲身旁,緊貼在他的身側(cè)。
“小師弟,喝!”沈月隨手抓起一個酒壺,仰頭就往嘴里灌。
不到片刻,一壺酒就全部被她灌入腹中,旋即又繼續(xù)抓起一壺酒,對著泠傲說道,“喝啊,小師弟。”
見此,泠傲放聲大笑,大喝一聲,“好!喝!”
同樣是舉起酒壺與沈月對飲,不管其他三人如何,這一刻,唯有飲酒!
或許是受到兩人的氛圍感染,季萱三人不再猶豫,皆是一屁股坐下,抓起酒壺痛飲。
到了這個時候,五人彼此間都很是默契的放下了陣營之間的對立關(guān)系,好像又回到了當初,都是寰宇宗弟子的時候。
只有四位師兄師姐,和泠傲這個剛?cè)胱诘男煹堋?
隨著酒過三巡,五人皆是面上了一絲醉意,徹底打開了話匣子,不再拘束。
也許是趁著酒醉,也許是心有慚愧,也許,或許吧。
說得最多的,就是劉芒。
大大咧咧的性格,讓他心里藏了這么多的事,確實也是難為他了。
他們幾人都是寰宇宗老一代弟子生下的子嗣,卻也都是最不成器的那一批子嗣,否則也不會修煉了這么久,還在靈王境徘徊。
說他們運氣不好吧,他們生在寰宇宗,自出生起,就在仙宗內(nèi)修煉,有無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