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般情形,想要解釋一番,可剛開口就被沈之翌厲聲呵斥。
“記住自己的身份。滾出去。”沈之翌極少對江瞬露出如此憤怒的模樣,江瞬心里明白此刻絕不能再多言,于是恭敬地行了個禮,緩緩向后退去。
在離開書房的時候,他忍不住用余光擔憂地看向如同一座僵硬雕塑般的陶久喜。
陶久喜靜靜地跪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被時間定格了一般,如同一座毫無生氣的石像。
書房內,只剩下沈之翌和陶久喜,一片寂靜,兩人都沉默著。
陶久喜在心里拼命地說服自己坦然接受沈之翌的輕視。
她暗暗思索著,自己如今確實沒有任何價值,寄人籬下不說,今日還闖下了大禍。
書房內的火爐依然燃燒著,可跪在地上的陶久喜卻依舊感覺到陣陣涼意。
陶久喜看到表哥依舊沉著臉,一言不發。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恐懼,萬一自己一直這樣待下去,也被處以軍棍之罰可怎么辦呢?
想到這里,她努力地牽動嘴角,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表哥,我知錯了。” 她的聲音輕輕響起,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
那嗓音宛如山間清澈的溪流,清脆而嬌柔,每一個字都如同輕柔的春風,帶著一絲討好和小心翼翼的意味,輕輕拂過沈之翌的心間。
沈之翌著實吃了一驚,他怎么也沒想到,方才還一臉受傷、楚楚可憐的陶久喜,轉瞬間就能換上這樣一副姿態。
這自我調整的速度之快,讓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其實,在他脫口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之后,心中就悄然涌起了一絲悔意。
畢竟,眼前這個女子的父親曾是一位為民請命的好官,她們如今落到這般境地,也確實很無辜。
只是,方才那一刻,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的怒火就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難以控制。
“表哥。我下次不敢了。” 陶久喜的語氣愈發嬌柔甜美,那聲音仿佛是從蜜罐里撈出來的一般,甜得膩人。
“陶久喜,這樣沒用。”
錯認表兄,萬千嬌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