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便有小廝通傳,兩個時辰前少爺讓二表姑娘去文瀾閣書房一趟。
陶久喜見此時已晚,自己又疲憊不堪,料想沈之翌也不會一直等她,便直接回了望月居。
“久喜,這兩日你皆回來得如此之晚,身體可還扛得住?”陶清婉關切地問道。
“明日就開張了,總得做好準備。今日好累,我先回去睡了?!碧站孟矟M臉倦意。
“廚房給你留了飯。我去幫你傳?!?
“不了,長姐。你也快些睡。明日我們同去?!?
陶久喜言罷,便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回屋。
今日確實忙碌異常,但她想躲著沈之翌的心思也真的。
那樣出類拔萃的人物,自那日起便對她體貼入微的照顧,她著實害怕自己會深陷其中。
躺在床上的陶久喜身體疲憊不堪,然而,或許是因腦海中思緒紛繁,她睜著眼睛,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眠,輾轉反側間,心緒難平。
突然,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響起。
陶久喜本以為是來添加炭火的丫鬟,便隨口說了一句:“今日炭火很足,別加了?!?
但卻未聽到丫鬟的回應。
她心中一驚,立刻從床上坐起,透過昏暗的光線,她看清了來人。
“表哥?”
來人正是沈之翌。
沈之翌緘默不語,只是靜靜地走到陶久喜的床邊,站在那里,目光緊緊地凝視著陶久喜。
陶久喜只覺屋內瞬間冷了下來,仿佛有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表哥為何這么晚了還未歇息?”
“今日……今日太晚了,我以為你睡了,便沒有去尋你?!?
沈之翌依舊沉默不語。
氣氛一時僵持不下。
陶久喜無奈,只能從被子中伸出手去,輕輕拉住沈之翌的袖子。
“你先坐下?!?
起初,沈之翌毫無動作,后來陶久喜輕輕地晃了幾下他的袖子,又撒嬌輕聲說道:“坐下再說嘛?!?
沈之翌這才順著陶久喜的手,緩緩坐在了床邊。
陶久喜只覺得沈之翌的衣服十分冰涼,心想他應當是在外面站了許久。
她剛欲收回手,卻被沈之翌緊緊地、結結實實地抓住。
“你為何要避著我?”沈之翌的語氣中竟滿是受傷之意。
沈之翌的聲音響起,陶久喜只覺他的手如同冰塊一般,這得在外面站了多久啊……
怎么狼狗突然就變成了奶狗?
陶久喜心里微微閃過一絲漣漪,然而,她瞬間警醒,心中暗道不能心軟,女人一旦心軟便是倒霉的開始。
“我沒有避著你,我這幾日著實有些忙碌?!碧站孟步忉屩?,語氣極為平靜。
“你莫要騙我。”沈之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我怎么會騙你呢,若是不忙,就算整日去伺候表哥都行。表哥莫要多想。”
見沈之翌愈發不耐,陶久喜又恢復了她一貫討好的姿態,眉眼彎彎,話語輕柔。
不曾想,沈之翌并不似之前那般輕易被哄好,反倒語氣中又多了幾分明顯怒意。
“陶久喜,你先招惹的我。”
沈之翌說出這話時,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與倔強,似乎是在極力說服自己,他此刻的行為是合理的。
言罷,他驀地欺身壓上陶久喜。
陶久喜只覺身上仿若瞬間壓了一座沉重的山,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她呼吸一滯。
她那抗議的聲音還未出口,便悉數淹沒在沈之翌那熾熱如火的吻里。
沈之翌的吻霸道而熱烈,帶著無盡的渴望與占有欲。
他的唇緊緊地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