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下個碼頭,就讓他下船去吧。你去問問他是哪里的,我拿些盤纏給他,你讓他自己尋個船回家去。”
這是沈之翌包下的船,陶久喜不想節外生枝。
她覺得自己已經救了他,再給點錢,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她不想因為一個陌生人而給自己和船上的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有商量的余地?”謝玉樹面露難色,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祈求,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沒有。下個碼頭就把他送下去吧,你若是擔心他身體,我可以多給他一些錢,下船以后讓他叫個大夫看看。”
如果是個女孩子,陶久喜或許會考慮收留她,但對方是個男子,她不得不謹慎一些。
“沒想到你平時裝的很善良,真的遇到這事,你就露出了真面目。”謝玉樹生氣地說道,她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啊?”
陶久喜愣在原地,好吧,她的母語是無語。
隨后吶吶自語一句:“這謝玉樹難道是薛寶釵轉世?”
“姑娘,你瞧她說話,還是那般放肆。”沐兒在一邊,氣得雙手叉腰,小臉漲得通紅。
她聽完謝玉樹的話后,十分氣憤,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我真想上去替姑娘教訓她一下。只是她跑得太快了,我還來不及開口,她就已經走了。”
“沐兒,你別太好笑了。”陶久喜被沐兒逗笑,隨后反過來安撫沐兒。
“她不一直這樣嘛,被她說幾句,我也不會少塊肉,你不知道她以前,嘴更臭。”
陶久喜倒是滿不在乎,她往床上一躺,像個小孩子似的翻滾了一圈,還順便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
“那姑娘還和她玩。”沐兒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看著陶久喜,實在不明白姑娘為什么會和這樣的人交朋友。
“她就是嘴臭,人也不壞,主要是她罵不過我,你等我心情好的時候,我去把她罵哭。嗷嗷哭。”陶久喜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笑了起來,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不過說完后,她又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一團云霧籠罩在頭上。
“姑娘不是才起床?怎么現在還要睡?”沐兒關切地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陶久喜的額頭,看看她是不是又生病了。
“不知道,乏得很,你帶著福丫。”陶久喜有氣無力地說道,她把眼睛閉上,翻了個身,背對著沐兒。
不一會兒,她的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似乎又進入了夢鄉。
沐兒無奈地搖搖頭,然后帶著福丫離開了房間,生怕吵醒了陶久喜。
錯認表兄,萬千嬌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