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膳食送到了陶久喜的房間。
陶久喜吃完飯,百無聊賴的待在房間里,大約一個時辰過后,沈之翌從外面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幅畫卷。
沈之翌一進屋,便徑直走到窗下的桌案旁,將卷軸輕輕攤開,隨后對著陶久喜招呼道:“阿喜,快過來看看。”
陶久喜抬眼望去,只見那是一幅畫。
畫面中,一座亭子靜靜地矗立在山上,一輪紅日正從東方緩緩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江面上,仿佛給江景鍍上了一層璀璨的金箔。
這幅畫的構圖堪稱絕妙,山水的布局錯落有致,峰巒層層疊疊與江河相互映襯在畫布上完美呈現,每一處細節、每一個布局都恰到好處。
再看向畫卷側面,竟寫著“陶久喜到此一游”。
“你畫的是棲霞山?”
陶久喜雖不太懂山水畫,但看著這幅畫,只覺得十分賞心悅目。
“字是我題的,我對作畫沒什么研究。這畫是我的一位姓蘇的朋友畫的,我和他一同去了山上?!鄙蛑罱忉尩馈?
陶久喜望著沈之翌,心中滿是感動。
自己不經意說的話,卻被他如此重視, 她心中既有歡喜,又不禁有些嗔怪。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弄這個……”
沈之翌將畫收起,把陶久喜拉到身邊坐下,說道:“昨天我跟母親談過了,只是她暫時還不能接受。母親有她的想法,但即便她不認可,也不會影響我們?!?
“可萬一她一直為此生氣,我和她相處起來多難受???”
“我母親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件事我們慢慢跟她說。你別擔心,等會兒我就再去給母親請安。我只是不想讓你因為這件事而受影響?!鄙蛑钜贿呎f著,一邊輕撫著陶久喜的后背。
昨天他被母親趕出來后,看到陶久喜房中的燈已經熄滅,便沒有去打擾。
入夜后,江渠托丫鬟去與沈之翌稟報,那位蘇先生同意了他們去棲霞山游玩的計劃。
于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沈之翌就和蘇先生便往山上趕去,終于在日出后完成了這幅畫。
簡單與友人告別后,他就急忙趕回來,把畫拿給陶久喜看。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院子里傳來人聲。
他們走出屋子一看,只見謝舒梅正從謝凝秋的房間里走出來。
謝舒梅也瞧見了他們倆,剛張嘴喚沈之翌:“表哥……”
陶久喜二話不說,一把拉住沈之翌就往屋里走,動作干脆利落。
只留下謝舒梅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牙齒咬得咯咯響,卻又不敢發出太大聲音。
陶久喜此刻也不想再維持表面的客氣了。
原來這兩日謝舒梅打的是做妾的主意,怪不得明知自己和沈之翌情投意合,還非要來橫插一杠。
陶久喜想起用膳那天的情景,當時就覺得這個姑娘在家中備受寵愛。吃飯的時候,眾人的話題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既然如此受寵,干嘛非要給別人做妾呢?
而且沈之翌的母親,在自己去請安的時候說不想見任何人,可謝舒梅卻從她房里出來了。
怎么能不氣!
“等她走了,你再去請安吧?!?
“怎么還跟她計較起來了?阿喜,別把這種無關緊要的人放在心上。”沈之翌勸道。
“我可沒你那么大度,我就是討厭她。”陶久喜一臉不悅。
“好好好,那我也討厭她吧?!鄙蛑顭o奈地說道。
等謝舒梅離開后,沈之翌去給謝凝秋請安,可謝凝秋依舊閉門謝客,不肯見他。
錯認表兄,萬千嬌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