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過一盞茶的時間,整個倉庫就空蕩蕩的,什么都沒留下。
節(jié)省了一筆裝運費和車馬費,就兩個字,省事!
張云鶴沒有馬上就再聯(lián)系陳豫才,要給這位老兄一些消化的時間。
上午的事情辦完了,張云鶴沒有回家,而是又開著那輛偷來的道奇汽車出了城前往老地方訓(xùn)練槍法、回旋飛鏢和蟒鞭。
一直到傍晚六點才開車返回,這一天的訓(xùn)練進步也同樣非常大。
晚七點,蘇州河畔的墻壁坑坑洼洼的四行倉庫還屹立在朦朧的夜色之中,只是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人了,黑漆漆的一片。
對面河畔的青石護欄邊,馬大志穿著大衣頭戴禮帽趴在護欄上抽著煙。
他不時擼起袖子看手腕上的手表。
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分鐘了,那個該死的彼岸花還沒有來,馬大志心里不由罵了一句。
這時一只帶著皮手套的手掌放在了馬大志的左肩上,一個辨別不出男女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先生,借個火!”
馬大志感覺到脖子上的汗毛豎起,渾身肌肉緊繃,他不敢回頭,如果他回頭,天知道身后的人接下來會做什么,他動作僵硬的把手上的煙頭從右肩上遞過去。
張云鶴接過煙頭給自己點了香煙,再把煙頭還回去說了一聲:“謝謝!”
馬大志從來沒有感覺跟一個人接頭會如此害怕和膽小,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拿回?zé)燁^暗暗咽了咽口水說道:“上頭有指令!”
“是何指令?”張云鶴問道。
“局座親自下達指令,命你一個禮拜之內(nèi)對憲兵司令三浦三郎展開刺殺行動!”馬大志說完這話額頭上就冒出了一層細(xì)細(xì)的汗珠。
張云鶴聽后腦筋一轉(zhuǎn),立馬明白了江州那位雨座的想法,他嘲諷道:“讓我單人匹馬去刺殺一個身居高位,身邊戒備森嚴(yán)的憲兵司令,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這個外圍組織的成員!”
馬大志看不到張云鶴此刻的表情,但他自己的表情此刻卻是很是尷尬,但凡知道這個指令內(nèi)容的人無不知道簡直是不可思議。
張云鶴想起一事:“想必你們已經(jīng)對那三個計劃進行了核實,情況怎么樣呢?”
“鼴鼠計劃已經(jīng)被我們證實了,王道遠與吳小鵬的死因我們也查清楚了,跟你說的完全一致,至于風(fēng)雨計劃和迷霧計劃的核實情況,我們淞滬站還不太清楚,上面也沒有把消息傳下來,只是下達了這個命令!”
張云鶴抽著煙,一邊說一邊吐出煙霧:“這個任務(wù)我接了,但是麻煩你回去轉(zhuǎn)告那位雨座,這次的事情我不跟他計較,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他的尸體懸掛在辦公大樓的樓頂讓世人參觀!”
“這、這么回復(fù)不好吧?”馬大志嚇得舌頭都打轉(zhuǎn)了,他還真沒想到這位竟然如此強勢,敢對上頭說出這種話來,真的不要命了嗎?
等他感覺到不對勁時,再轉(zhuǎn)過身來,身后的人不見了,卻有行人來來往往,行色匆匆。
張云鶴與馬大志分開之后找到街邊一個共同電話亭給家里撥打了一個電話。
妻子很快把電話接起:“喂?”
“老婆,是我,我這邊有一個生意上的應(yīng)酬,不回來吃晚飯了!”
“好,我知道了,你少喝點酒,早點回來!”
“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張云鶴走到一處陰暗無人的箱子里,把鐵血裝備中的左護臂戴上手臂上,打開微型電腦,手指進行一連串的操作。
電腦的上方就出現(xiàn)一個城市虛擬影像,這正是淞滬市的三維立體虛擬影像。
張云鶴繼續(xù)用手指輸入:“東倭駐軍憲兵司令部”
三維立體虛擬影像迅速拉近再拉近,畫面落在市區(qū)西部一棟建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