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赤尾宏一在辦公室里接到了岸邊正勇的電話。
“科長,兩隊行動都很順利,第一隊搗毀了藍衣社一個據點,抓到黑魚和另外一個情報員;第二隊破獲了一個地下黨的交通站,抓到了兩個人!”
岸邊正勇的聲音都帶著激動時的顫音。
赤尾宏一大為振奮,“喲西,岸邊君,馬上把抓獲的藍衣社情報人員和地下黨全部帶回來審訊!”
“嗨!”
……
“嗡嗡嗡……”手腕上傳來的震動讓正在洗腳的張云鶴臉色一變,他立即拿毛巾擦干凈腳上的水。
把水倒進衛生間之后出來就聽見妻子在房間里喊道:“云鶴,你來一下!”
張云鶴走到房間關上房門問道:“怎么啦?”
柳蕙蘭猶猶豫豫說道:“下午回來之后有一件事情我沒跟告訴你,就是……我把你安排撤離路線的詳細情況跟上級說了!”
張云鶴聞言皺起了眉頭:“我不是不讓你說嗎?你這說出去,此次撤離的風險又增加了!”
柳蕙蘭連忙說道:“不會的,如果連上級都不能信任,我還能信任誰呢?我也只有把撤離的方案說出來,上級才會放心讓我走這條撤離的路線!”
張云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得出去一趟!”
“這么晚了還出去干什么?”柳蕙蘭疑惑的問道。
“我要另外做出一些安排,把風險降下來,你先睡吧,這兩天好好休息,再過兩天你一路上只怕就不能安心休息了,途中要隨時保持警惕!”
從家里出來,張云鶴啟動了汽車向前方開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打開鐵血電腦錄制的監聽音頻。
“什么?赤尾宏一竟然派人綁架了文昌小學的美術老師褚青讓他把惠蘭和陳香菱的畫像畫出來并用相機拍下來沖洗了大量的照片分發給手下的特務們?這下惠蘭撤離的風險又增高了,陳香菱被抓的危險也增加了!”
“臥槽,藍衣社情報員和地下黨交通站那邊怎么搞的?這樣都能被特高科抓住?地下黨交通站邊要接應的人會不會就是惠蘭?如果是這樣的話,幸虧我另外給惠蘭安排了撤退路線,要不然豈不是恰好落入了特高科的手里?”
聽完今天對特高科的監聽音頻后,張云鶴而頭上都不知不覺冒出了一層冷汗,心中也是后怕和慶幸不已。
張云鶴想到應該把這個消息立即通知藍衣社,避免更大的損失,他當即打電話給紫云齋茶葉店。
其實他知道藍衣社淞滬站的緊急聯絡電話號碼,但他不打算自己把這個消息告訴余翔輝。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晚上好,這里是紫云齋茶葉店!”
張云鶴直接問道:“你知道淞滬站的緊急聯絡專線電話號碼嗎?”
“知道,但這個號碼從來沒有打過,上面也一再交代和強調,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不要打這個電話!”電話那邊的馬大志說道。
張云鶴說道:“現在有一個情況,我不知道是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由你來判斷,淞滬站情報科第三中隊第二情報小組的據點被特高科搗毀了,先是情報員鯉魚在過關卡的時候被列為可疑人員抓起來,遭到酷刑逼供之后忍受不了招供出了他的上線黑魚!”
“特高科的行動隊迅速出動趕到據點抓到了黑魚和另外一個情報員,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讓淞滬站余翔輝知道,否則一旦黑魚招供的話,整個情報科甚至淞滬站都有可能被特高科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電話那邊的馬大志也感覺到事態緊急,還是問了一句:“特高科的行動都結束了,你怎么現在才傳回來消息?”
張云鶴很生氣,怒道:“你以為我是神仙?我收到消息不需要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