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鶴接著又按照陳香菱的要求找到了她指定的報社,支付了50元買下一個豆腐塊大小版面刊登一則遺失聲明。
這則遺失聲明中肯定有聯絡暗語,只是張云鶴不是地下黨,不知道其中的奧妙。
就在張云鶴在外面忙碌時,在家中養傷的陳香菱強撐著傷軀爬起來找到了張云鶴給她帶回來的電臺,先擬好一封電文內容,然后按照密碼本翻譯成阿拉伯數字組合,再用電臺把這數字通過電波發送出去。
原本她和丈夫熊大年是有分工的,丈夫負責草擬電文內容,再用密碼本翻譯成數字,再由她用電臺發送出去。
如果上級有電報發過來,電臺收到信號之后,她就立即接收并記錄代表不同電報聲音的阿拉伯數字,再由熊大年用密碼本翻譯成漢字。
也就是說她管電臺和收發報,而熊大年管密碼本和翻譯,兩人互相不能干涉,而且這也是上級的規定。
但如今熊大年被捕,收發報和電文內容翻譯就只能由她一個人來完成。
等她用電臺發送完一封電報,她已經是耗盡了體力和精力,只能趴在桌子上休息,等待著上級的回復。
看樣子上級也被陳香菱發送過去的消息給搞得亂了陣腳,畢竟老熊是組織在這里的負責人,他如果出事,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安排,這可是一個大工程。
足足過了三個鐘頭,陳香菱才看到電臺上的信號燈亮起,她立即強打起精神戴上耳機用筆記錄下電波信號內容。
十分鐘之后,電波內容才全部記錄完畢,看著寫了滿滿一頁紙的阿拉伯數字,陳香菱拿過密碼本對每一組數字進行翻譯。
十五分鐘后,電文翻譯完畢,陳香菱看著電文內容默默不語,上級回復的指示跟她預料的差不多,由老崔同志暫代老熊的職務和工作,切斷一切與熊大年的聯絡方式,熊大年知道和認識的所有人和裝備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轉移!
看著這份電報,陳香菱心中既痛苦悲傷,又著急,卻又無可奈何,她知道組織這么做也是別無選擇,而且即便是完全按照上級的指示去做,短時間之內絕不可能給所有人都重新安排落腳點,因為重新安排落腳點需要很多經費和時間。
目前她相信應該也只有老林、老崔和老魏等人已經轉移了位置,其他人就難說了,畢竟現在可不是想搬家就搬家的時候,小鬼子們盯得太緊了。
還有一點,因為老熊是負責人,所以組織內部的很多聯系方式、暗號、密碼的設定都有他親自參與,他熟悉這些聯系方式、暗號和密碼的規律,因為這些東西是成體系的,老熊可以通過這些規律來推斷出老崔他們更換的新聯系方式。
“老熊,希望你一定要挺住啊,千萬別干晚節不保的事情啊,真到了那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等陳香菱把電臺和密碼本藏起來,再次躺回到床上的時候,她已經虛弱得沒有一絲力氣。
沒過多久,張云鶴提著從外面打包好的飯菜回來了。
“張先生,是你嗎?”躺在床上的陳香菱聽到開門聲,把手伸進枕頭下抓住了手槍問道。
客廳內傳來張云鶴的聲音:“是我!”
沒過一會兒,張云鶴提著食物推門說道:“陳老師,我在外面飯館炒了三個菜,帶了一些米飯,我給你每一樣弄一點給你端進來?”
“那就麻煩張先生了!”陳香菱松開了枕頭下拿槍的手。
張云鶴觀察到房間內一些細微處出現了變化,陳香菱的鞋子位置不再原來的位置上,書桌上的一些物品也被挪動了位置,鉛筆似乎也被動過了。
“難道她剛才用電臺發報了?”
張云鶴退回客廳把飯菜放在餐桌上,又從廚房拿來碗筷餐盤,把炒的菜都倒在盤子里,用一個盤子裝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