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是三更天,但攝政王府卻還在燃燒,足足燒了半個時辰,來不及救火,火勢蔓延的也很快,里面的人能出來的都出來了,只是兩位主子還未出來。
“王爺跟王妃還在里面呢,快去救他們啊。”
此時有人大喊一聲,眾人才紛紛回神兒,攝政王與攝政王妃還在主院里,但火勢太大,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出不來,水一桶又一桶潑,就是不見火勢慢下來。
此時里面的是這樣的場景,攝政王赫魈一身蒼藍(lán)色的錦袍已經(jīng)破了幾處,甚至有些地方還在滲血,懷里抱著胸口插著劍的女子,正是攝政王妃,仇子衿。
不難看出,攝政王府在著火之前,這里經(jīng)歷了一場硬戰(zhàn),結(jié)果是攝政王敗了。
“子衿,若有來生,你可還愿嫁我?”
赫魈此時也是疲憊不堪,抱著仇子衿倚在墻上,輕聲問道。
“赫魈,若有來生,我不愿再嫁你。”
說完,仇子衿的手已經(jīng)無力的捶在地上,嘴角的血跡還未干,只見赫魈嘴角上揚了一下,俯身親了親仇子衿毫無血色的嘴唇。
在這場大火中,一對至今才敞開心扉的怨侶,此時正在彼此依偎著。
“呵~無妨,來生換我愛你,可好?”
仇子衿不會再回答,也回答不了,因為這個傻姑娘為了不讓他受傷,用自己的身體為赫魈擋下了致命一擊,一劍穿心,慢慢的,身體變得不再有溫度。
“等我。”
赫魈用力的抱著仇子衿毫無溫度的身體,在她耳邊呢吶,突然一個用力,原本插在仇子衿身上的劍,貫穿自己。
“子衿,到了奈何橋,先不要喝孟婆湯,算了,這一世,是我負(fù)了你,喝了你就能忘卻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事情。
但只求你,別忘了我。”
赫魈吶吶自語,終歸還是負(fù)了她,如有來生,只負(fù)江山,不負(fù)卿。
在說完這句話后,赫魈重重的合上雙眼,此時的南楚皇宮也是遍布尸首,坐在高位的南楚皇帝被眾人擋在后面。
“北侯,你竟然勾結(jié)東夏逼宮?好大的膽子。”
“可不是好大的膽子么,要不然也不會逼宮啊。
楊浩,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束手就擒吧,看在往日你對我多有照拂,我可以放你一馬,讓你云游四海。
再不能踏入南楚之地一步,違令者,殺、無、赦。”
說話的正是南楚國最年輕的轅掣轅北侯,也是南楚帝情如手足的兄弟,結(jié)果卻是背后捅刀子的狼心狗肺。
“呵~轅掣,你也配坐這個位置?”
南楚帝不屑的對著轅掣說道,南楚帝今年二十三歲,正直青年,此時這樣的南楚帝,讓轅掣不由得想起了那異姓攝政王。
每每想到這里,轅掣都會恨的咬牙切齒,自己始終想不明白,為何南楚帝寧愿封那赫魈做攝政王,而不是自己。
他們兄弟三人,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生死,最終還是敗給了權(quán)利。
“你是在等赫魈嗎?我告訴你,他已經(jīng)死了,跟著她的王妃一起,雙雙葬在了攝政王府的火海里。
別再妄想他會來救你,誰也救不了你,楊浩。
識相的,趕緊交出玉璽,要不然在場的人,見一個,殺一個。
你不是自詡是明君嗎?不是常說要愛民如子嗎?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抉擇的。”
說完,就見士兵們押著不少后宮的婢女、太監(jiān)跪在大殿之上。
南楚帝冷冷的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終究還是權(quán)力害人不淺。
“轅掣,你一輩子都別想知道玉璽的下落,你就算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說完,南楚帝搶過旁邊侍衛(wèi)的刀,決絕的抹了脖子,血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