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仇子衿醒了之后,付瑤與南楚帝就一直想著要出宮去探望一下她,可是每次都被赫魈給擋了回來。
“如今南楚不太平,敵在暗我在明,小心為上。陛下莫要胡鬧!”
赫魈的話并不是沒有道理,付瑤雖然很想去探望這個難得與自己投緣的皇嫂,但為了南楚帝的安危,最終還是和南楚帝一起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們只能讓人準備一些補身子的上等好藥,然后拜托赫魈幫忙帶回宮去。
赫魈離開皇宮后,沒走多遠,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這寂靜的黑夜之中,顯得格外清晰。
赫魈心中冷笑一聲,心想:“看來有人按捺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是他并不害怕。
畢竟攝政王府還有紅綃與車魅在,而且他還加大了暗衛(wèi)的力量,相信一定能夠保護好仇子衿的安全。
赫魈并沒有驚慌失措,而是依舊從容地坐在馬車上。他一邊悠然自得地喝著茶,一邊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閣下既然來了,便出來敘敘舊吧!總不好讓本王一直在馬車里等著不是?”
赫魈說完這句話后,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扔向了一個方向。只聽見“嘭”的一聲,杯子破裂的聲音傳了過來。
“閣下的身手不錯啊!”
赫魈看著破碎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用想,就剛剛那一箭,他便知曉是誰,“阿掣,不出來敘敘嗎?”
赫魈放下茶杯,又重新拿了一個新的杯子,放在對面空位置上,又給自己添了一杯茶,也不急,總會出來的。
果不其然,剛放下茶壺,轅掣便從暗處走了出來,他身穿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夜行衣,雙眼猩紅,短暫的錯愕讓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攝政王果然名不虛傳,”轅掣雙手抱胸,看著赫魈說道:“這么快就知道我來了。”
赫魈笑了笑,示意轅掣坐下說話,“你不是第一次來本王府邸了,為何還如此拘謹呢?”
轅掣并沒有坐下,而是站著說道:“攝政王說笑了,我只是有些驚訝而已。”
“哦?阿掣在驚訝什么?”赫魈喝了一口茶,問道。
“我驚訝于攝政王居然能察覺到我的存在,”轅掣說道:“畢竟我可是自認為隱藏得很好。”
赫魈笑了笑,說道:“阿掣過謙了,以阿掣的實力和經驗,若是想要隱藏自己的氣息,確實很難被人察覺。
但是阿掣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這里是攝政王府,而我是攝政王。”
轅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后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赫魈問道。
“希望攝政王能夠幫助轅某尋找一樣東西。”轅掣說道。
“何物?”赫魈繼續(xù)問道。
轅掣沉默片刻,然后說道:“邊關的作戰(zhàn)布防圖,還有,你手上的兵權。”
“邊關作戰(zhàn)布防圖?兵權?”赫魈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不如讓本王來猜猜看,阿掣要這布防圖和兵權意欲何為。
你與東夏太子沆瀣一氣,妄圖拿下邊疆,難道還怕東夏帝和他那最受寵愛的兒子會俯首稱臣嗎?
雖說那太子身份尊貴,卻猶如那被棄置在冷宮的妃子,不受待見。
說白了,他不過是東夏三皇子的擋箭牌罷了,唯有手握至高無上的權力,他方能高枕無憂。
而你,屆時也會如那鯉魚躍龍門,身價倍增吧。嗯——不如再讓本王來猜猜看,他許了你怎樣的高位?”
說到此處,赫魈突然戛然而止,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那眼神中滿是戲謔,仿佛在看一只被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