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帝怎么也沒想到,付瑤竟然真的會中毒,雖然并不致命,但卻讓她感到極度不適。
太醫(yī)們神色緊張地圍著付瑤,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診斷后,終于得出結(jié)論:“回陛下,娘娘這是中了斷腸草的毒。”
南楚帝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斷腸草?那是什么東西?”
太醫(yī)連忙解釋道:“斷腸草全株都含有劇毒,吃下斷腸草后,人會腹痛不止而死。
索性皇后娘娘食用的不多,只需服下一些碳灰,再用綠豆、金銀花和甘草煎成藥湯服用即可。”
聽到這里,南楚帝的心才稍稍放下,他看著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付瑤,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zé)。
如果不是因?yàn)樽约旱氖韬觯冬幱衷趺磿馐苓@樣的折磨呢?
“樸雍,去查。”話音剛落,只見一道身影瞬間消失在屋頂。
“有勞各位太醫(yī),還請諸位回去抓緊將湯藥熬制好送來。咱家送諸位。”
李忠天不緊不慢地對著幾位御醫(yī)說道,他看得出來南楚帝此時(shí)的怒火已經(jīng)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有人觸碰了龍的逆鱗,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陛下,是婉嬪。”
樸雍在南楚帝喂付瑤服用湯藥的時(shí)候回來了,也帶來了他想要的結(jié)果。
原本打算讓她們再多留一段時(shí)間,但現(xiàn)在看來,一個都不能留下。
“李忠天,傳旨下去:
朕聽聞楊濤雒之女楊婉儀,不顧皇恩浩蕩,竟敢下毒謀害皇后,心腸如此歹毒,罪行不可饒恕,特此削去她的嬪位,貶為庶民,驅(qū)逐出宮,永不錄用。
另外,考慮到其父楊濤雒年事已高,特地準(zhǔn)許他卸甲歸田,遷往嶺南安享晚年。
楊濤雒的子孫后代不得參加科舉考試進(jìn)入仕途,不得從事商業(yè)活動,未經(jīng)召喚不得返回南楚。”
“奴才遵旨。”
李忠天不禁感嘆,這莫不是龍的逆鱗吧!他原以為會是江邈邈率先被處置,豈料這楊婉儀竟是如此愚蠢,竟充當(dāng)了這只出頭鳥,看來是迫不及待了啊。
“不,不可能,陛下豈會如此待本嬪,定是你這狗奴才假傳圣旨!”
楊婉儀此刻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大家閨秀的儀態(tài),她萬沒料到會如此之快被察覺,更未想到竟然未能將罪責(zé)成功嫁禍于江邈邈,當(dāng)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哎喲,我說楊姑娘,您還是好生琢磨琢磨自己究竟做了何事惹惱了陛下吧。
來人啊,將楊姑娘身上象征嬪妃的那些首飾衣裳,統(tǒng)統(tǒng)都給撤了!”
李忠天跟隨南楚帝已久,歷經(jīng)無數(shù)風(fēng)風(fēng)雨雨,又豈會懼怕后宮的這些雕蟲小技。
“不,你們休要碰本嬪,滾開!啊——這是本嬪的——”
楊婉儀仍在苦苦掙扎,“本嬪要面見陛下,你們這群狗奴才,簡直膽大包天!”
楊婉儀被強(qiáng)行拖出了宮殿,她的哭喊聲漸行漸遠(yuǎn)。李忠天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息。
隨后,他轉(zhuǎn)身去了養(yǎng)心殿面對南楚帝,恭敬地說道:“陛下,楊婉儀已被處置。接下來,是否要召見江邈邈?”
皇南楚帝微微頷首,表示同意。李忠天立刻派人去傳喚江邈邈。不久后,江邈邈來到殿內(nèi),跪地行禮。
南楚帝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道:“江邈邈,對于楊婉儀下毒之事,你可知曉?”
江邈邈叩頭道:“回陛下,嬪妾對此毫不知情。嬪妾與那楊婉儀素?zé)o冤仇,她為何要誣陷妾身?”
南楚帝眼神犀利地審視著她,似乎在判斷她所言真假。片刻后,皇帝開口道:“此事暫且不論。如今楊婉儀已被貶為庶民,你可有何感想?”
江邈邈低頭沉思片刻,再次叩首道:“嬪妾感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