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醫館的一切,第二日沈顏正要帶上弦歌前往刺史府
弦歌先拿上需要的藥材等物出門,沈顏剛邁出門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長樂堂門口,馬車的側邊有一塊木牌裝飾,上面描了個洛字
正是前來接沈顏的刺史府下人,原來是到了約定回去的時間,洛子凝早早便安排了人來接,弦歌跟沈顏一起上了馬車,不多時就到了刺史府
圓兒已經等在來門口,見到沈顏來了忙迎來上來:“沈大夫你可來了,您身后這位是?”
沈顏停下來說了一聲:“這是我的丫鬟弦歌”她在來的路上已經同弦歌說過了,若直接對外宣稱是她的護衛難免讓人家多想,倒不如說是自己的丫鬟,一切都便宜
又問道:“是你家小姐身體哪里不適嗎”
圓兒只說:“自從那日寶珍小姐與我家小姐爭了兩句,我家小姐給寶珍小姐帶了幾次帖子寶珍小姐都不曾回過,于是近來我家小姐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圈,沈大夫還請您趕快去看看吧”
當沈顏看見洛子凝那一刻便知道圓兒為何那么焦灼了,這才不過三五日的光景,洛子凝已經憔悴了不少,原本養了一段時間的精氣神好像這一刻散了大半
沈顏把藥材交給圓兒又交代了做法,這才坐到洛子凝身旁,看她一張小臉又削尖了一些,她還沖著沈顏笑:“你來啦”
沈顏搭上她的脈又看了看她的傷口,眉頭微皺語氣也重了一些:“你這脈象虛浮五內郁結的,可還將我跟你說的如何調養身子放在心上?”
洛子凝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近來天氣熱所以有些不思飲食罷了”
沈顏知道她是因為曾寶珍的事情心里難受,只好在心里盤算著怎樣讓二人把事情說開,另外問起關于審那孫平等人的事情
洛子凝有些遲疑的說:“孫平只說有人給他傳信讓他和那幾個匪徒搭上關系,趁我們出游擄了我去,他再在關鍵時刻救下我,便好趁此平步青云,因為那人并沒有直接與他見面,所以孫平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洛子凝又說:“那三個匪徒倒是還沒來得及審他們就死在了地牢里”
沈顏問:“地牢?沒有關在衙獄里?”
洛子凝搖搖頭:“我父親為了我的名聲著想,并沒有公開審理這件案子,對外都只宣稱那天是在山里迷了路,因那日在場的人不外乎是我們府上的和寶珍府上的,我父親已然打過招呼他們會守口如瓶的,畢竟你知道的,這事情若說出去始終對我的名聲有礙”
沈顏那天便知這事情不可能以綁架罪名審理的,一個大家閨秀被三五個男人綁進山洞消失大半日,不管有沒有發生什么
人言可畏,任你如何都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沈顏又問道:“他們何時死的?死之前可有什么人接觸過他們”
洛子凝想了一下:“就是你離開的那天,我父親準備對他們用刑想找出指使他們的人,但晚上去提人來審的時候,三個人都已經口吐黑血身亡了,我想應當是有人在他們的身上下了毒”
沈顏當然知道洛子凝這話并不是在說她,但是她剛好離開,后腳那些人就死了還是中毒死的,任誰也很難不聯想到是否與她有關,突然她又想起了那天離開的時候,看見的那個男子
“那日是否有客人上門拜訪?”
聽沈顏這么問,洛子凝先是一愣隨后有些羞澀的點點頭:“是述遠他,他從外面采買回來了,他來拜訪我父親,順便給我捎些一路買的小東西,聽說我的事只在閣樓下同我說了一會話,讓我放寬心好好養傷”
她說這話的時候面上都洋溢著幸福,之前寶珍說過這個簡大少爺和洛子凝是青梅竹馬一直感情甚篤,景州城內甚至小兒都會唱:‘要嫁就嫁簡大郎,癡心不改情義長。就算給他大官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