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最后就這么定下了
聞停墨是誰的人,那是四皇子的人,他居然同意太子主持秋狩,而且還推江行舟從旁協(xié)助,怎么看怎么怪異
覺得這件事怪異的不止太子和江行舟,就連定王也看不透四皇子走這一步是圖什么
誰不知道,一旦太子秋狩祭天辦好了,那往后各種儀式祭典甚至是各種權力傾斜都會逐漸落到他手里,難道四皇子是突然覺得和太子斗了這么多年,厭倦了?想把皇位拱手奉上以表忠心不成
江行舟私下里也沒琢磨出來四皇子的用意,但這么多年來,四皇子可不像是會低頭的人
難道是想在秋狩那日使壞,辦砸這件事之后,正好順理成章把江行舟和太子一網(wǎng)打盡不成。越景禾覺得這個猜想有點不著邊際,但不重要,眼下順順利利辦完秋狩最要緊。他這個太子一直是個虛職,低調(diào)那么久了總要做點對得起這個位置的事才好
不過分別前,越景禾對江行舟道:“聽聞姑姑不適,你今日要回長公主府吧,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江行舟騎在馬上答話:“沒事,母親只是因為沈望舒的事情和我置氣,你和我一起也解決不了問題。該挨的揍難道我還能少挨兩下不成”
越景禾毫不客氣的順坡下驢:“既如此,那就祝你好運了,金創(chuàng)藥我會差人送到你那里的,保證你被姑姑揍了很快又能健步如飛”
江行舟:— —
到長公主府的時候,江行舟已經(jīng)輕車熟路,樂清看著兒子一副你要打快點打,打完我還有事的樣子,氣更不順了
“你什么態(tài)度?好好讓你領出去的如今一問你,你就說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邊境的風是不是把你骨頭吹結實了!”
江行舟聽著母親對他的訓斥無知無覺,左右回京這么久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他的意識仍舊不受控制的回到第一次帶沈顏來見父母的時候,母親跟他的關系沒緩和多久,他就把沈望舒弄丟了
樂清說了好一會兒,她當然看出來江行舟心不在焉,越是這樣她就越氣不打一處來
她內(nèi)心其實除了氣,還有一種沒由來的恐懼,她更擔心江行舟不是骨頭吹結實了而是心變硬了,對于權利而言,樂清其實更希望兒子可以做個可以感知情意冷暖的人,這也是她當初為什么會拒絕皇太女的位置,助如今的梁帝坐上皇位的原因
“淵兒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母親,你到底在想什么”
江行舟臉上毫無波動只是站在那里
“母親今天的訓話是準備到此為止么,如果母親想動手出出氣請盡早,兒子不想待在這里”
樂清臉上的表情土崩瓦解:“你!”
和長公主府的‘’母慈子孝‘’不大相同的是宮中宜妃殿里
越景蕭坐在輪椅上,面前是自己保養(yǎng)得宜,一絲皺紋也沒有的寵妃母親
宜妃屏退伺候的人,親自站到兒子身旁替他整理衣襟,像是一位關心兒子的慈愛母親
“蕭兒,母妃聽說你支持太子主持秋狩一事,你能告訴母妃這是為什么嗎”
越景蕭如謙謙君子一般,雖然不良于行卻也謹守禮儀,他坐在輪椅上輕輕彎了彎腰道:“母妃不是一直想除掉太子嗎,既然您做不到,或許兒子可以”
宜妃溫柔的蹲在他身旁,替他梳理著發(fā)尾:“傻孩子,母妃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越景蕭拉住她繼續(xù)扮演慈母角色的那只手:“兒臣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宜妃纖纖玉手把持住手下華貴精巧的輪椅扶手:“蕭兒,別讓母妃為難,好嗎?”
越景蕭似笑非笑:“母妃您想多了,為母妃盡孝是兒臣的本分”
宜妃也笑:“是嗎?那為何母妃說要替你娶側妃你不肯點頭,送到你房里伺候的人你也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