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百雨畢竟只是后宮嬪妃,雖可向殿前司提出諸般要求,但也無權直接強令那些侍衛服從命令。
“白待制,你看這......”
白若雪心中合計了一下,開口問道:“娘娘,聽說紅雨和幽蘭都傷得不輕。尤其是幽蘭,不知是否蘇醒了?”
“幽蘭啊,已于半個時辰之前蘇醒,鮑醫官使正在替她復診。至于紅雨,昨天一早便醒了,還能勉強下床。只是昨天晚上不慎牽動了傷口,今天依舊只能臥床靜養。”
“那她們能否接受問話?”
“應該沒問題吧。”
“那不妨這樣吧。”白若雪向薛三奇提出了一個較為合理的建議:“本官找紅雨和幽蘭問話,勢必要花費不少時間,再加上還要勘驗現場,非一個時辰不能完成,說不定會更久一些。讓薛侍衛長在這兒干等一個多時辰,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不如請先回去辦該辦的事情,一個時辰之后咱們在東面廢井附近碰頭。你看行否?”
“如此甚好!”薛三奇面露喜色:“這樣子就兩不耽誤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薛侍衛長記得去的時候,把那天巡邏的弟兄們一起叫上,說不定會有人記得一些不易察覺的事情。”
“好,卑職記下了。”
待薛三奇告退后,金百雨對錦絲命道:“由你負責帶白待制去問話,若是她們有什么需要,你自行做主便是。”
之后她又對白若雪道:“本宮昨夜又被折騰得半宿未眠,有些困倦了。”
白若雪馬上道:“娘娘請自便吧,有事微臣問錦絲就可以了。”
“嗯......”她轉而趙櫻淡淡地說了一句:“阿櫻,本宮去歇息了,你在這兒坐一會兒吧。”
趙櫻也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娘娘慢走。”
錦絲將她們往東居舍紅雨的臥房引:“她們兩人都在的,白待制盡管問吧。”
“兩人都在?幽蘭和紅雨是住在一起的?”白若雪聽糊涂了:“既然是這樣,怎么兩次各只刺傷了其中的一人,另一人卻安然無恙?”
“怪奴婢沒有說清楚。”錦絲解釋道:“現在和紅雨住在一起的是雪柳,幽蘭和月白同住一間。原本遴選回來的是紅雨和墨痕,可是墨痕之前卻因為做錯了事情而懸梁自盡了,緊接著當天晚上紅雨也遭遇了不測。因為她們一死一傷,慈元殿中頓時短少了兩個人,于是便又從尚宮局要來了雪柳和月白。雪柳負責照顧受傷的紅雨,而月白則由幽蘭帶著調教。”
“紅雨在何處遇襲?”
“是在她自己的房間里。”錦絲答道:“聽發現紅雨的幽蘭說起,那晚主子半夜忽覺鳳體欠安,便讓其去把紅雨喚來伺候。幽蘭一打開臥房的門,就見到上半身袒胸露乳、渾身是血的紅雨向她倒來,她便馬上前去叫人幫忙。”
“那幽蘭自己呢?”
“這個奴婢不是很清楚。”錦絲微微搖頭道:“奴婢當時并不在場,據說是小鑫子在院子中間的地上發現的。”
“這下子糟糕了!”白若雪大呼不妙:“幽蘭遇襲的地方倒還好,可紅雨的房間作為案發第一現場,都這么多天過去了,進進出出的人這么多,里面的線索差不多都該滅失了。這樣要調查那晚的案發經過,可就不容易了......”
不料錦絲卻微笑道:“白待制無需擔心,紅雨的房間已經被鎖起來了。咱們慈元殿一位叫梁滿倉的公公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在第二天就建議主子讓紅雨搬出原來的房間,并上了鎖。這樣日后調查起來,才不會無從下手。”
白若雪不由贊道:“這位梁公公,倒是有心了。”
“梁公公也是昨晚發現幽蘭遇襲的人其中之一,另一個就是雪柳。對了......”錦絲猛然間回憶起一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