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遺桃?”
“正是。”
“賈遺桃......遺桃......”白若雪反復輕聲念了兩遍,忽地秀眉一抬,一句詩脫口而出:“制錦新城衣錦歸,種桃遺愛滿桃蹊!”
“誒?”紅雨明顯流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白若雪心知她一定聽說過這兩句詩,追問道:“紅雨,你知道這首詩?”
“這......”她面露猶豫之色。
“咦,這不是那天在御花園中,你給主子念的詩嗎?”錦絲在一旁訝道:“白待制怎么會知道?”
“御花園中?”白若雪來了興趣:“紅雨在御花園中為貴妃娘娘念過此詩?”
“對啊,那是紅雨來的第二天,主子去御花園賞花。”錦絲回憶道:“主子看到滿園桃花盛開,便來了興致,帶著咱們一起玩起了飛花令。當時的主題,便是一個‘桃’,每人念出的詩句之中必須帶這個字,念不出就算輸。當時紅雨念的詩,便是這一句。主子聽后相當高興,還夸獎道這句詩和紅雨的原名非常貼切呢。”
紅雨滿臉羞赧難當,小聲道:“我也就會這么一句詩,第二輪便接不下去了......”
白若雪明知故問道:“紅雨,難道這兩句詩是你所作?”
“奴婢哪有這番才學啊?”她為其解惑道:“小時候爹爹最是喜愛此詩,經常在欣賞院子里的桃樹時念誦。久而久之,奴婢也就牢記在心了。剛才奴婢聽見大人竟念出了著詩,當真吃驚!”
“那你爹娘......”
紅雨神色一黯,輕聲道:“娘親在奴婢出生當天就去世了,院中桃樹乃是娘親所種,爹爹便結合詩句,為奴婢取名‘遺桃’二字。不過奴婢七歲那年,爹爹也過世了,奴婢便被送往遠房親戚家撫養至今......”
“這樣啊......”白若雪略加思索后問道:“你既過繼給了親戚,想必是換了一個姓。難道你父親原本姓李?”
“非也。奴婢只是寄人籬下,并非過繼,故而并未改姓。身為女子,他們不稀罕。”
“那兩句詩,是你的父親所作?”
“不清楚。”紅雨輕搖其頭:“奴婢不曾聽父親提起此詩的由來。”
“那李劉這個人呢?”
“亦不曾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