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姜燈重復了一遍。

沒有電擊。

什么也沒有。

這次甚至連腦海里的系統也不吭聲了。

只有周霧盯著她的眼睛，確認她的想法后，額角直跳，胸口起伏，瞳孔里墨色翻滾，眼神像是能把她給吃了。

但他最后還是下去了。

浴室里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淋浴聲。

姜燈長呼一口氣，癱在床上。

她賭贏了。

姜燈眼睛不自覺彎起來，心情都變好了不少。

周霧沖完冷水澡從浴室里出來，看到她躺在床上愜意的樣子，血壓一下子又上來了。

“你是不是故意折騰我？”

姜燈此刻心情好，而且看出他對系統有壓制后，她腦海中迅速閃過好幾個蹭他鏡頭來改劇情的方法，也多了幾分心思安撫他：

【我的錯，是我今天沒心情，對不起。】

姜燈坐起身，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朝他伸手。

她很少道歉。

這一下把周霧又搞得沒脾氣了。

他冷著臉走過去。

姜燈拽住他的胳膊把人拉倒到床上，在他唇角吻了下。

周霧被成功安撫了情緒：

“寶寶，你最近真的好奇怪。”

【哪里奇怪？你覺得我變了嗎？】姜燈望著他。

周霧的目光定到她微微上挑的眼睛上，半晌，答：

“變了。

“我感覺你這幾天對什么事情都沒有熱情了。”

包括我。

周霧抱住她，下巴在她頭頂小幅度蹭了蹭：

“過段時間我忙完了，帶你一起出去旅游怎么樣？散散心？”

【好啊。】

“有什么不開心的事都可以告訴我。”

【溫桃桃……就今天下午遇見的那個女生，你覺得怎么樣？】

“你介意這個？”周霧立刻表忠心，“我拒絕她了，而且你也看到了。”

【我不是問這個。】

那你想問什么？

周霧用眼神詢問她。

姜燈沉默了。

想問你對你未來女朋友的初印象。

算了。

姜燈閉上眼睛：

【沒什么，睡覺吧。】

周霧見狀也不再說什么，手臂搭上她的腰，把人摟進懷里，也閉上眼睛。

姜燈原本以為身邊多一個人會很難適應，睡不著，沒想到，現在這具身體早就習慣了男人的陪伴，她很快入睡。

一夜無夢。

第二天姜燈起床時，周霧已經離開了。

她起的晚，到中午快十點才醒，周霧是一貫六七點起床的，走之前給她留了信息，無非是要她好好吃飯、傷沒好之前不要跳舞之類。

姜燈掃了眼，沒回。

收拾好后直接叫司機送她回家。

說到跳舞，她感覺腳傷基本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動一動。

回到家，姜燈當即換上一身平日常穿的黑色練功服，徑直去了舞蹈房練舞。

身體記憶還在，姜燈稍微熱身了下，拉伸完畢，很快找回曾經熟悉的、掌控身體的感覺，她回憶起上一世大四元旦晚會上她跳的那支舞，對著鏡子緩緩抬起手，捻出一個蘭花指。

旋轉、踢腿、下腰……

配合身韻和上半身呼吸的提沉，姜燈越來越沉浸其中，伴隨著腳下每一個舞步，時隔多年，她再次體會到了自由、無拘無束的感覺，就像一只小鹿在林間暢快地奔跑。

忘卻俗世的一切紛擾，什么也不想，就只是單純地跳舞、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