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姜正全。

姜燈抬了抬下巴，對著全身鏡轉(zhuǎn)了一圈，走出衣帽間。

姜正全打得一手好算盤，自己養(yǎng)不好女兒，轉(zhuǎn)手換一個就想享受親情。

他想得美。

姜燈走到大門前，正要出去，門突然從外面打開。

“阿玉？”

周霧看到她也是一愣，眼底有些晦暗，隨即笑了笑，張開雙臂抱住她：

“寶寶要出去啊。”

他看上去挺疲倦的。

應(yīng)該又是一夜沒睡，眼下烏青，眼球里也布滿紅血絲。

跟姜正全談的不怎么愉快吧。

“寶寶陪我睡一覺好嗎？”

周霧在她唇上貼了貼。

【不好。】姜燈推他，【我要出門了。】

周霧松開她：“那我給你安排兩個保鏢，嗯？可以嗎？”

“就在樓下。”

姜燈冷下臉：

【你什么意思？】

周霧沉默一秒，推著姜燈進(jìn)去，反手鎖上門，凝視著她。

“阿玉，你要向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主動害人。”

【行啊，我保證。】

姜燈回答得很快，絲毫沒有猶豫。

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周霧頓了頓，下頜線繃緊，果斷無視她的掙扎拽著她拖到客廳：

“我們必須得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你干什么？！】

姜燈被他按坐到沙發(fā)上，憤怒地踢他。

【不談，你給我松手！】

“談你對溫桃桃的恨意來源，你的恨消了多少。”

周霧不為所動任她踢，箍住她上半身的手臂似鋼鐵一般，把她整個人定在原地，臉上表情很嚴(yán)肅。

“寶寶……”

“不談清楚，我們就這么耗著。”

姜燈不掙扎了。

抬頭看他，嗤笑：

【行。】

【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被姜正全割了不少肉吧，雖然你們周家也是活該，但何必呢，這錢與其給姜正全，不如給我。】

“我的錢都是你的。”

周霧看她冷靜下來，松開她，坐到她對面。

“阿玉，你別轉(zhuǎn)移話題。”

“如果是小時候那件事，一報還一報，溫桃桃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到了苦頭。”

姜燈抱臂，后背往沙發(fā)上一靠：

【什么結(jié)果？】

“……能開口，但是嗓子毀了。”

哈。

【這也叫一報還一報？她還沒有跟我一樣變成啞巴！】

【而且，什么叫你的錢都是我的？空口無憑，你倒是簽一個贈予協(xié)議給我。】

“阿玉……”

周霧頭疼地厲害。

“我現(xiàn)在跟你談的是另一件事。”

周霧再次起身坐過去，把姜燈圈進(jìn)懷里：

“寶寶，咱們氣也出了，及時收手好不好，不要讓仇恨蒙蔽你的眼睛。”

“它不是一個好東西，傷人傷己，人內(nèi)心一旦有了裂縫，就很難再補(bǔ)回，溫桃桃到目前為止也并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不是嗎？”

“我希望阿玉可以永遠(yuǎn)盛放在陽光下，做一朵美麗耀眼的玫瑰花。”

“那些灰色地帶的事不要碰，嗯？寶寶，好嗎？”

姜燈沉默了。

話說得好聽，可惜她不是真正的二十歲。

她的心何止一道縫，千瘡百孔，早就補(bǔ)不回來。

這是一個死局。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