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就好。

姜燈眸光閃了閃，握著水果刀走到客廳，朝空地上點了點下巴：

【躺下。】

她一直想試試，系統之前所說：

【小說劇情之外，配角一旦危及主角性命，就會受到雙倍反噬。】

這句話究竟是真是假？

危及主角性命的傷，到底又該如何判定？

配角真的不能殺死主角嗎？

試試就知道了。

“阿玉……”

周霧順從地平躺在地毯上，一雙微紅的桃花眼定定望著她，瞳孔里含著希冀的光。

“說好了，捅一刀就不分手了。”

姜燈在他身側蹲下來：【那要是我想再多捅幾下呢？】

周霧頓了頓，咬牙：“也行的。”

【死了也行嗎？】

周霧呼吸滯住，下一秒繃緊下顎，牙齒咬得咯咯響，眼睛滿是痛色，氣息驟然變重：

“……阿玉，不行……不能殺人，我死了你怎么辦呢……”

“阿玉……寶寶……”

他伸手去抓她沒握刀空著的左手，拽到唇邊親了又親：

“寶寶，我知道你心里難過、痛苦，可是未來會變好的，我保證……寶寶你相信我……”

【行了，我不會殺你。】

姜燈面無表情抽回手。

今天確實只適合試探，親手殺人這種事她不會做。

姜燈掀起周霧的襯衣衣擺推上去，刀尖在他左胸口比劃了下，糾結幾秒，最后又有些猶豫。

胸口受傷，回頭周父周母知道了，找什么借口敷衍過去呢？

【我傷了你，周家不會回頭找我麻煩吧？】她掀起眼簾看他。

“不會的。”周霧搖頭，笑容蒼白，“我不會讓他們知道。”

說得好聽。

到時候他受傷要是昏迷過去，能頂什么事兒。

姜燈在他左胸口輕輕劃了一道血口，沒怎么用力，傷口不深，只滲出了一點點鮮紅血跡。

“阿玉？”

【我改主意了。】

她視線挪到他戴著銀色手表的右腕，伸手拽他起來，徑直拉著他去了浴室，摘了他的腕表扔到一旁：

【坐下。】

……

五分鐘后。

周霧緊抱著姜燈躺靠在浴缸里，薄唇貼在她臉側，臉色變得愈來愈灰敗。

姜燈則微微偏頭，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盯著他垂在浴缸外不停流血的右腕。

地板上的血越來越多。

周霧的唇色逐漸發白，意識也變得有些遲緩。

“阿玉……你氣消了嗎……親親我好嗎……阿玉……”

“我們不分手，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的……”

“而且寶寶……你答應了要嫁給我的……你不能反悔……”

他的呼吸還是灼熱的，噴在她臉上，嘴唇嘗試去貼她，細細密密啄在她唇角。

姜燈沒有心思理他。

她現在全副心神都緊繃著，等待腦海里系統的反應。

周霧察覺到她的默許，薄唇最后移到她溫軟的紅唇上，不住吸吮。

就像這樣貼著她，擁有她，只有他們兩個。

如果沒有世俗的牽絆，那些沖動壓過理智的時刻，周霧是愿意為她死的。

但現在不行！

周霧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再繼續下去，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他已經提前暗中給好友李震南發了消息。

再等等。

阿玉如果還不叫停，他就主動止血，不能再任由血液繼續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