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門打開。
外面除了他的手下,只有另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手下鼻青臉腫。
男人一身剪裁考究的白襯衫黑西褲,眼睛黑沉沉盯著他,仿佛是草叢里等待狩獵的猛獸。
刺青男四處望了望,沒找到人,沖手下怒道:
“怎么回事?讓你帶過來的人呢?!”
而后又收斂了怒氣,試探著問:
“閣下是?”
西裝男在里面等得不耐煩,皺著眉從房間里出來:“嚷嚷什么?出什么事兒……”
看清來人,西裝男瞳孔一縮,話音戛然而止。
西裝男頭上開始冒冷汗,他深吸一口氣,而后語氣180度大轉彎,臉上堆起僵硬的笑,一副驚喜的表情迎上去:
“周少?哎呦,周少,您怎么到這兒來了?您看您,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刺青男和手下站在一旁都懵了。
周霧盯著眼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桃花眼危險地瞇起。
過了好幾秒,他從記憶里翻出這個人的名字,嗤了聲:
“李峰山?李老板?”
如果姜燈在這兒,肯定能認出,這人就是上輩子跳到她面前對她評頭論足、后來被周霧處理掉的那個暴發戶。
李老板看他表情,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事大了。
該死,他不是應該在雪城嗎?
對方現在這個時候過來,也不知道這件事已經漏了多少。
但人沒送到他面前來。
為今之計,只有他咬死不承認,料對方也沒什么辦法。
李老板暗中朝刺青男使了個眼色,臉上笑得更殷勤:
“周少,您還記得我,真是,您是到這兒來出差……”
周霧額角青筋暴起,突然發難。
一拳劃破風聲,重重砸上李老板的右臉。
李老板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掄得頭昏眼花,踉蹌著身體撞上一側的墻壁。
另外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周霧已經以雷霆之勢再度快步欺身上去,一腳狠踹向李老板的下身,而后壓著對方拳頭如雨,兜頭砸下。
砰砰砰——
周霧拳頭上很快染了紅,手背上全是凸起的血管,右手腕間尚未愈合的傷口隨著他暴力的動作再次開裂,從表帶下緩緩溢出血跡。
他已經完全打紅了眼,沒給對方任何狡辯的機會。
這種垃圾貨色,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敢趁他不在欺侮阿玉。
他該死!
旁邊的刺青男看李老板對周霧態度恭敬,心思急轉,見勢不妙,立刻想要趁亂離開。
但剛想跑就被反應過來的周霧絆住。
走廊迎面走來了好幾個警察,領頭的,是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的生面孔。
刺青男臉色瞬間灰敗下來。
完了!
這下徹底完了!
……
雨鎮人民醫院。
“她怎么了?”
處理完那幫歹徒,簡單清理包扎了傷口,周霧候在病床旁,望著床上躺著的人,眉頭緊皺。
姜燈明顯很不舒服,意識還不清醒,臉色卻紅得厲害,在床上難耐地擰著身體,小口小口不停喘氣。
“這……她中了一種新型迷藥,后續帶有催情效果,目前醫院只能緩解,想要完全解除藥性,只能……”醫生點到即止。
周霧握緊了拳頭:“對身體有傷害嗎?”
“藥效過了就沒事了,到時候不放心還可以過來做個檢查?!?
周霧嗯了聲,俯身抱起姜燈,大步走出病房。
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