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站起身,黑沉著臉走到阮觀南面前。
在旁人震驚的目光中,周硯一把撐住阮觀南的腰肢,提著她幾步走到放魚的地方,一個用力把她舉了起來。
半晌,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的糧食?”
自被周硯提小孩一樣提起來的時候,阮觀南整個人都懵了。
她愣愣的和盆子中的魚對視片刻,好像聽到了它內心的嘲諷:
沒想到吧,愚蠢的人類……
阮觀南小心的扭頭看了身后一眼,就和那張漆黑如墨、滿臉寒霜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她小心的撲騰了一下離地的雙腳,商量道:
“這位壯士,敢不敢讓我平等的與你對話?”
周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剛翹起又迅速抹平,一聲不吭的把她放在了臺階上,冷冷的與她平視。
阮觀南側頭看了一眼其他人,知青們迅速低頭,快速的扒起了飯,仿佛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她和周硯的存在。
阮觀南收回視線,呵呵笑了兩聲,脫口而出道:
“沒想到周知青還挺熱心的,帶魚看世界?”
冷笑話過后,氣氛更沉默了。
阮觀南的腳趾忍不住蜷縮在一起,都有些不敢看周硯的表情。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她以為周硯在看神經病,而本人看著她的眼里,卻是繃住嘴角,又從眼里跑出來的笑意。
周硯看她頭都快鉆進地縫里去了,也不忍逗她了,咳了一聲接話道:
“嗯,心情好點,肉質也更鮮。”
阮觀南眼刷的一下亮了起來,對于伸到腳下的臺階那是連滾帶爬的往下跳,
“是吧是吧,到時候分你一半嘗嘗。”
“嗯。”
原本因為救腿之恩,阮觀南就對周硯的印象有了極大的好轉。
現在看他這么有眼色,徹底對他改觀,是個正直、靠譜的好青年!
這種改變,從以前對他視而不見,到現在碰了面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好看,就能看出來。
而周硯呢,還是那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姿態,偶爾也矜持的點頭回應一下。
但內心怎么想,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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