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記憶出現了問題,但見到路鶴的第一眼,路尋心里就生出熟悉和親近的感覺。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沒什么大問題,不用擔心。”
但路鶴始終不放心,去會診室仔細問了一下,聽到醫生說他腦袋遭受了一定程度的外力撞擊,造成了記憶中樞損傷,出現了短暫失憶。
經過系統治療的話,恢復記憶的時間會縮短不少。
幾人商量了一下,海市的醫療條件比蘭市更好,讓路尋回海市治療。
路尋沒有任何異議,他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即使面上再平靜,但心里始終都是茫然和慌張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盡早恢復記憶。
商量好后,就決定立馬動身回海市了。
劉迎芳看著他們三人站在那里自成一個世界,她自己一身土了吧唧的衣服,和他們三個人格格不入,站在一起都像是兩個世界里的人。
她完全插不進去,心里不由得有些敏感自卑,同時想到以后再也見不到大寶,心里驚慌失措。
“大寶……”
她張嘴喊了一聲,路尋這才把視線放到她身上,沉聲糾正道:
“劉姑娘,我最后再說一次,我叫路尋。”
“路……路尋,”
劉迎芳被他陡然變得壓迫的視線嚇的打了個結巴,心里有些害怕,但咬了咬牙還是開口問道:
“路尋,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你也看到我在家里過的一點都不好,你能不能讓我跟著你?”
她越說眼睛里的渴望越深,抬頭眼巴巴地看著路尋,希望他能帶她一起走,她不想再回那個家了。
三個人沉默地沒有說話,路尋想也不想直接果斷拒絕,“抱歉,我做不到,況且也不想。”
路尋失憶但沒有失了教養,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對劉迎芳總是本能的不喜,像是黏上了什么讓他甩不掉的東西一樣讓人不適,對于她說的話那是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路鶴有些驚訝這兩人到底什么情況,眼睛帶著些清澈的迷茫。
阮觀南憐愛地握了握他的大手,朝路鶴示意了一下,兩人就趁著路尋不注意悄咪咪地溜了出去,回了原先給路尋開的病房。
等到路鶴知道事情的全貌之后,對那一家人也沒有了什么好感,更在得知那什么福的竟敢打他寶貝的主意,他恨不得現在去那個山壩村把那坨臭狗屎狠狠揍一頓才好。
路鶴緊緊抱著阮觀南不撒手,把她的腦袋扣在懷里,他自己抵在她頸窩里來回蹭,神色沉郁,
“寶寶,我后悔了,我當初就應該堅持跟你一起來的,不然你要是真出了事,我一定會宰了那個畜生的。”
之前知道她有來山壩村的計劃,他也提出過要跟著一起,但阮觀南并沒有同意,他當時也因為訓練的事沒有堅持,沒想到真的差點出事。
路鶴后怕不已,聲音像是被水泡過一樣發悶,
“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后如果再去類似這種的地方,一定讓我跟你一起好不好?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出來找人的路尋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眼神頓了頓,接著又聽到路鶴的最后一句話,心里默默跟了一句:那我走?
路鶴也發現了他的存在,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人放開。
這還是第一次當著家里人的面和姐姐親近,路鶴耳朵有些發燙,掩飾般的咳了咳,問道:“哥,都解決了?”
“嗯,我現在沒有人手,待會兒可能得麻煩你找人把她送回去。”
畢竟是一個沒出過門的女孩兒,即使路尋再不喜也沒有讓她一個人回去的道理。
他話是對著路鶴說的,但阮觀南想了想開口道:“我讓我的保鏢去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