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觀南再次收起來的時候,遲屹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走到她跟前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知道你的本事?”
阮觀南搖了搖頭,“沒有了,你是第一個。”
遲屹沉聲補充,“也是最后一個!”
他眉頭皺的很緊,語氣異常鄭重,“以后要用這個空間的時候,盡量挑我在的時候,我要是不在,一定要避開人知道嗎?太過特殊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遲屹生怕她單純地像信任他一樣信任別人,恨不得把嚴重性掰碎了塞她腦子里。
阮觀南抬眸直視他,遲屹頓了頓,后知后覺自己又越界了,但這件事事關(guān)她的人身安全,遲屹非常堅持。
阮觀南眼睛里閃過一絲清淺的笑意,點點頭,“除了你,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遲屹臉色緩和了下來,同時也因為她的一句話感到可恥的愉悅。
他習(xí)慣性想抬手撫平她腦袋上翹起的發(fā)絲,在她視線注視下,遲屹想起自己剛剛說出的話,非常巧妙又自然地改成扒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聲音平淡,
“很好。”
阮觀南沒察覺到他的異常,看著旁邊還剩下很多的武器,“這些不帶走嗎?”
遲屹震驚,“還能裝?”
阮觀南點了點頭,然后所到之處的便攜性武器通通被收了進去,看的遲屹表情麻木。
在阮觀南收完武器又收了一輛軍用防彈車以后,他已經(jīng)面無表情,抬手制止了她。
“都搬走有些惹眼,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
阮觀南看了看也覺得足夠用,這才罷手。
兩人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沒必要在這里逗留,遲屹就地上了一輛防彈裝甲車。
兩人直接從車輛專用的升降梯上了地面,無視周圍引過來的喪尸,一路碾壓過去,暴力開辟出了一條道路。
那邊打的激烈的一群人眼睜睜地看著一輛車囂張地從旁邊經(jīng)過,子彈根本攔不住他的去路,只能咬著牙頂著壓力繼續(xù)前進。
從剛剛那輛車也能看出來,里面一定有些好東西,這群人氣勢瞬間高漲,殺紅了眼。
路上,遲屹把路過的所有藥店的治療哮喘的藥都給她找了出來,以及比較重要和常用的藥都備了一些。
每當阮觀南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的時候,遲屹都冷淡地開口解釋一句,“我?guī)愠鰜砗δ悴∏榘l(fā)作,我該負責(zé),你別多想。”
阮觀南:……
要不要這么扭捏?
如果不是能隱隱感覺出來他對她的不一樣,阮觀南真的要懷疑他在嘲諷她自作多情了。
于是接下來的半路,遲屹明顯察覺到副駕駛座上的安靜,和若隱若現(xiàn)的冷淡。
就比如現(xiàn)在,看到不遠處有家女裝店,安靜了好半天的阮觀南突然禮貌地看著他,開口道:
“遲大哥,我想囤幾件衣服,能不能麻煩你停個車?”
遲大哥?
遲屹下意識扭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如常,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
之前還不覺得,現(xiàn)在再聽怎么這么……不順耳呢?
遲屹甩開心里莫名冒出來的思緒,看了一眼往這邊烏泱泱聚集的喪尸,點點頭,“可以。”
車輛引著喪尸走遠,把車藏好后,他又帶著阮觀南悄悄折返回來,現(xiàn)在只剩下街上和店里零星游蕩的幾只喪尸,他一個人就能快速解決。
兩人路過了幾家超市、服裝店、日用品店,阮觀南直接把吃喝穿戴以及日用品都備足。
遲屹拿了兩個背包,阮觀南自己背了一個,都塞的滿滿當當?shù)模瑑Υ嫖镔Y的同時也是為了掩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