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舟一連好幾日出門和那群好友廝混,日日晚歸。
侯夫人見自己這個小兒子固態(tài)萌發(fā),特意在阮觀南來請安的時候安撫了一二。
舟哥兒自打知事以來一直都是這么個秉性。
她原以為成家后能收斂一二,誰知還是老樣子。
大嫂劉氏面上也是替她著急,
“弟妹,你和舟哥是新婚,你要多主動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不然日后等妾……”
話沒說完,就被上首的侯夫人打斷,皺著眉訓(xùn)斥道:
“舟哥兒這才成親,你在這里渾說些什么?”
劉氏自知說錯話了,趕忙笑著輕輕拍了下嘴巴,歉意道:
“是兒媳想岔了。”
阮觀南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帶著婆婆賜下的這些帶有安撫意味的首飾,悠悠然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鷺實在是擔(dān)心自家主子的處境。
“夫人,世子夫人的話您別放在心上,二公子他……”
白鷺也說不出二公子不會納妾這種話,畢竟他名聲在外,不納妾是絕對不可能的。
阮觀南舒服地歪倒在軟榻上,手里翻著近些日子她手底下鋪面的盈利,心情很是明朗。
看到旁邊白鷺皺成一團(tuán)的小臉蛋兒,阮觀南好笑地往她嘴里塞了一塊兒糕點,
“行了,我心里有數(shù)。”
“大哥目前沒有妾室,大嫂自得些也是應(yīng)該的。”
隨即想到什么,囑咐道:“今日是十五,你去吩咐彩兒,今日晚膳后請二公子過來。”
白鷺心里有些高興,趕緊去吩咐彩兒。
阮觀南撐著下頜,透過窗欞看向院外宜人景色,眼睛里閃過一絲笑意。
天色漸晚,魏景舟聽著下面咿咿呀呀的唱戲聲,越聽心里越煩躁。
終于,他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注意到他的動靜,周呈大聲喊了他一句,“景舟,你去哪兒?”
魏景舟撂下一句“回府”,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周呈臉上很是疑惑,“這家伙,回的一次比一次早,府里藏寶貝了?”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樓下的貌美伶人吸引了,哪還顧得上魏景舟的奇怪?
魏景舟急匆匆地回了府。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焦什么,回到府里哪也不去,就待在書房里干坐著。
看了看窗外夜色,魏景舟實在沒忍住,把令書叫了進(jìn)來。
令書進(jìn)來后,看自家公子臉色不太好,心里就是一個咯噔。
不知道又是誰惹到他了,公子火氣一天比一天大。
這十多天下來,令書莫名覺得,公子已經(jīng)瀕臨爆發(fā)邊緣。
等了半晌,只聽上首傳來魏景舟的聲音,“今日,后院兒可有什么動靜?”
聽他這話,令書不由得為那位美貌的二夫人嘆息。
自從換親這事兒一出,自家主子就對夫人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如今兩人都十多天沒見一面,這都能隔空得罪主子?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令書心里嘆氣,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小聲道:
“小的聽說,今日夫人去請安,侯夫人賞賜了不少珍貴首飾,應(yīng)當(dāng)是得了侯夫人夸贊。”
“然后呢?”
“然后?”
令書有些疑惑,然后憨憨地?fù)狭藫项^,“小的也是和您一起回的府,剩下的事兒還沒來得及打聽。”
魏景舟見半天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聲音都高了幾分,直接問他,
“后院兒可有遣人來請?”
令書搖了搖頭,“公子,并無。”
他剛說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