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走來,原來垂頭喪氣的波斯貓探探頭,臉上沒什么表情,不過它的尾巴已經搖了起來。
“司—亦—年。”許織月拉長聲調連名帶姓喊他。
“怎么了?月月,是我惹你生氣了嗎?”
司亦年抬眸,一雙多情桃花眼濕漉漉地盯著許織月瞧,好委屈的模樣。
不像驕傲美麗的波斯貓,倒像是一只薩摩耶。
許織月穿著旗袍,婀娜多姿地走這幾步,格外有韻味。
她走到司亦年旁邊站定,把他凌亂打結的白毛用指尖輕輕捋順。
“你拍的很好看,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呢。”
溫柔愛憐的語氣。
司亦年覺得自己又幸福住了,但還是不解。
“那月月,你怎么連名帶姓地喊我?”
“因為你的名字很好聽呀,你不覺得嗎?”
“司—亦—年。”
許織月又重復叫了一遍,清冷空靈的聲音似含著蜜糖,比百靈鳥還婉轉動聽。
司亦年一直覺得自己的名字普普通通,怎么被她叫的那么好聽。
他暈乎乎地只能跟著她的聲音重復:“好聽。”
——Artemis,我的名字從你嘴里叫出來才動聽。
這句司亦年在心里默默補充。
“所以,我可以給名字這么好聽的攝影師先生拍幾張照嗎?”
“以往都是你給我拍照,今天換我拍你吧,放心,我也不收費哦。”
許織月說完眨眨漂亮的丹鳳眼,表情靈動又可愛。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司亦年終于露出一抹真情實意的笑容,剛剛看到她跟宋煜合影而生出的諸多負面情緒突然散去。
心臟跳動得厲害,那里面全是滿足。
許織月征得司亦年的同意后,拿起他的單反。
她會用相機,但技術一般般,不過拍幾張人像絕對夠用。
尤其是拍司亦年這種神仙顏值的人。
指揮司亦年讓他不停換姿勢,把之前司亦年給她拍照的樣子學了個九成九。
身份的顛倒轉換,還真讓許織月嘗到幾分樂趣,忙活得不亦樂乎。
拍完后,司亦年湊過來跟許織月一起看成片。
許織月還把其中一張調成黑白濾鏡,一身軍閥裝高大俊美的男人正襟危坐,就像民國時期的老舊藝術片,嘖嘖絕了。
其實司亦年對鏡頭從小就不陌生,他也知道自己怎么拍都好看。
這張臉小的時候就很漂亮,男生女相,大家喜歡圍著他拍,司亦年想這是自己受歡迎的表現,小的時候他喜歡被人拍。
后來為了好玩,還隱瞞身份當過幾天童模,直到遇到一個疑似煉銅傾向的男攝影師拍他,司亦年才明白,原來鏡頭是有善意和惡意的區分。
那種惡意的凝視讓人反胃,成片也是丑陋不堪。
司亦年第一時間告訴了自己爸媽,那個攝影師很快被封殺,還進了監獄。
司亦年選擇當攝影師也是因為他受過傷,想給別人撐把傘,喜歡用善意的鏡頭去捕捉放大別人的美,而不是選擇凝視把玩他們。
但他從此不再喜歡自己被拍,除非工作必要。
但此刻看著照片里的各種姿勢表情的自己,他又找到久違的小時候被人欣賞的感覺。
許織月的構圖角度找的一般,但成片有種樸實的生動,把他的表情捕捉的很好。
見司亦年在發呆,許織月開了句玩笑話:“不好看嗎?我覺得神了,如果這張照片你發小綠書爆了,記得標準攝影師是我,讓我這個小網紅也蹭你點流量,哈哈哈。”
司亦年想怎么會不好看呢?月月你也是帶著愛意在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