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就當是看在我給你付了百分之六十的賬單的份上,這幅字你必須給我寫!”
鐘離用一種極其無語的目光看著面前這個前半句懇求后半句逼迫的損友,將目光移到旁邊嗑瓜子看戲的胡桃和若陀身上又移回來,語氣里滿是無奈,“老友,我還在工作?!?
所以能不能等他下班再來?!
“真不能現在寫?”珩淞還是沒有放棄掙扎,“玉衡星要的,我已經答應她了?!?
嗑著瓜子的胡桃提出疑問,“雖然鐘離客卿的字是挺好看的,但玉衡星為什么要收藏鐘離客卿的字?”
面對胡桃暗含試探的話,珩淞還沒忘了捂馬甲,“因為咱們鐘離客卿跟玉衡星都是帝君的黑粉??!在璃月港就敢說帝君壞話的人還是很少見的,好歹也是同盟,收藏兩幅字帖什么的不是很合理嗎?”
胡桃被她這聽起來很合理但仔細想又覺得有些強詞奪理的話整不會了,這話里的邏輯還有些熟悉的感覺,“那為什么玉衡星要找珩淞客卿你牽線搭橋而不是直接來找鐘離客卿?”
“因為我也是半個帝君黑粉??!”珩淞理直氣壯地回答。
若陀繃不住了,手里瓜子都差點掉了。
聽起來很扯,但他見過冬尼亞斯這家伙在被迫加班的時候罵摩拉克斯,罵得特別臟,所以這句聽起來像鬼扯的話確實是真的。
但是摩拉克斯自己是自己的黑粉又是什么鬼?
以及璃月七星里為什么會混進去一個帝君黑?
胡桃一腦門問號,“你為什么是半個帝君黑粉?”
先不提為什么要黑巖王帝君,就算是黑為什么只是半個?
珩淞雙手一攤,但理直氣壯,“因為我罵帝君也不妨礙我拜他求發財!”
好理直氣壯的發言!
“那你為什么要罵帝君呢?”巖王帝君又做錯了什么呢?都仙逝了還要被罵?
珩淞指著自己,冷笑出聲:“難道我的過往經歷難道不值得帝君挨這頓罵?”
這句話落在不同人的耳朵里就有不同的意思了,落在鐘離和若陀耳朵里,自然知道珩淞說的是她以前被沒退休的摩拉克斯薅去加班的事,但落在胡桃耳朵里,就覺得是珩淞把她“父母”的意外身亡怪在了帝君不保佑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所以沒來得及串供的鐘離掩飾尷尬地咳了兩聲,知道珩淞假身世的胡桃則是用復雜的眼神看她。
而已經串好供又知道珩淞真正罵的是什么的若陀看著兩人的反應神色復雜,最終只能對珩淞豎起大拇指,帶著點模糊意味又很真情實意地來了一句:“朋友,你是真的記仇!”
“呵,我們認識這么久了你是第一天知道我記仇嗎?”
雖然沒到全都記小本本的地步,但坑她的仇還是會記上的。
“鐘離客卿啊,現在沒什么工作,要不你就先給珩淞客卿寫一幅?”不知道是出于同情還是什么的情緒,胡桃逐漸相信珩淞的說辭了,現下看珩淞怎么看都覺得怎么像個因為父母沒被巖王帝君保佑到而對巖王帝君因愛生恨的小可憐。
“既是堂主所言,自無不可?!辩婋x想到自己以前忙瘋了的時候就薅珩淞打工的事也有些愧疚,如今胡桃給他遞了臺階,他自然也就順著臺階下了。
見鐘離提筆還在想寫什么,珩淞就出聲了:“恭喜發財!就寫恭喜發財!”
璃月七星是目前璃月的掌權者沒錯,但本質也還是商人,身為前任財神爺的巖王帝君寫的恭喜發財說不定還真有用!
就算沒用,給刻晴也當是個激勵了!
按珩淞的要求寫完,鐘離還在猶豫要不要落款,不落款吧顯得有些奇怪,落款吧,這不是純暴露自己身份嗎?
他還沒老年癡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