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那個名叫阿瑠的孩子去參加祭典的邀約,珩淞在去淵下宮的路上一邊走一邊看大慈樹王通過虛空傳來的在世界樹中記錄下的關于鶴觀文明毀滅的始末。
看完的感受只能說:復雜。
因為雷之魔梟跟天空島釘子來到鶴觀,帶來迷霧的時間相近,導致鶴觀人認為迷霧是雷之魔梟,也就是雷鳥帶來了迷霧,保護鶴觀人不受侵害,因而對雷鳥產生了崇拜,鶴觀島上的雷鳥雕像就是證明。
而向來對鶴觀人愛搭不理的雷鳥被阿瑠的歌聲吸引了,被鶴觀人發現,認為雷鳥喜歡阿瑠,因此將阿瑠的骨血分離,當做祭品獻祭給了雷鳥。
等雷鳥回來,沒有聽到阿瑠的歌聲,只見到了心甘情愿被當成祭品的阿瑠的骨血。
結果就是鶴觀被暴怒的雷鳥血洗,地脈出現異常,阿瑠這個能跟外人正常交流的幻影就出現了。
總的概括就一句:迷信害死人。
晃了晃腦子里雜亂的思緒,珩淞直接去了珊瑚宮。
之前跟珊瑚宮心海說的準備投資海只島的事,也不知道珊瑚宮心海考慮得怎么樣了,不過給了她這么久時間,應該能給個答案了。
珩淞這人其實很會開擺,以前被迫內卷純粹是被摩拉克斯薅的,再加上那該死的責任感,才把自己卷成了在提瓦特到處救火的移動滅火器和巖王帝君的御用打工人,還是免費的。
以前建立商行的事基本都交給了時玉,因著當時的珩淞還沒躺,所以時玉不用常駐在璃水鎮,空閑時間還算多,商行那邊還能幫盯著,幾百年時間也賺足了摩拉。
但珩淞沉睡后,璃水鎮那邊沒人盯著,時玉只能去當旗子穩住軍心,加上有珩淞吩咐不要輕易回璃月,因此直接在那邊待了五百年,璃珠商行沒人管了,加上愚人眾的擠兌,也就兩百年把幾百年的積淀全玩沒了。
其實能撐兩百年都算是好的了,其中肯定還有自己那老友幫襯才能撐這么久,后面實在救不了才并到了總務司。
這次投資海只島,其實也是想開擺的。
出錢不出力,虧了算她的,贏了她也樂,反正就算虧也不可能把她那一塵歌壺的大面額摩拉敗光,而且珩淞很確信,海只島的總體趨勢只會穩賺不賠。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珊瑚宮心海真的有那個魄力,將重心從原來的漁業轉到商業,并且有足夠的啟動資金。
在珊瑚宮的大廳內,珩淞坐著等了一會兒,珊瑚宮心海就來了,揮退其他人,等屋內只剩下她和珩淞時才開始說正事。
“所以珊瑚宮大人有答案了嗎?”珩淞看著珊瑚宮心海,笑瞇瞇地說。
珊瑚宮心海點點頭,她這段時間也想了很久,跟海只島的大家伙也都旁敲側擊詢問過意見,大多數人都是贊成的,只有小部分人覺得不應該冒風險去璃月,要是沒賣出去,到時候直接虧得血本無歸。
因為只是悄摸試探,珊瑚宮心海也就沒說珩淞會投資的事,畢竟還沒敲定,要是珩淞突然改主意了不投資或者大幅減少投資什么的,到時候豈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最終還是要等將契約落到紙上,才能放下心來。
“看你的樣子,我大概知道你的答案了。”珩淞這次收斂了那副看起來很不正經的笑容,正色起來,手指在空中畫了幾筆,兩份一模一樣的契約就這么憑空出現了,身為契約之神的好友,擬契約對她來說輕輕松松,“我不管事,也不會因為合作而干涉你們海只島的決定,只管投錢拿錢。虧了算我的,賺了利潤也不要多,二八分,我二你八。”
珩淞沒急著將契約給珊瑚宮心海簽字,而是又詢問了一遍:“除了之前說的內容,還有什么條件嗎?現在契約還沒完全落成,你們海只島可以提,只要不過分,我大概率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