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你經常跑到別的世界旅游,你說我們提瓦特有沒有可能是什么游戲里的世界?”
把熒丟出塵歌壺后,珩淞越想越不對勁,果斷找艾莉絲這個大冒險家問問。
視頻通話對面戴著火紅色魔女帽的魔女拋著手中的蹦蹦炸彈威力升級版,聽到損友這個問題,仔細想了想,“倒是有個游戲差不多,叫《原神》。”
珩淞:……?
“有神之眼的人都可稱為原神的那個原神?”還真是游戲世界啊?
屏幕對面的艾莉絲挑挑眉,“朋友,你就沒有那種自己是別人眼里的紙片人的挫敗感嗎?”
珩淞將手里剛雕出來的縮小版傳送錨點拋了拋,聽到這話一臉麻木,“你要是知道我是多少本狗血輕小說的主角就不會問出這個問題了。”
艾莉絲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那我換個問題,你不會覺得自己的一生是虛假的嗎?”
珩淞沉默了一瞬,拋傳送錨點雕刻的手也頓了下來,表情由迷茫轉為困惑。
“為什么要這么想?”
聽她否認,艾莉絲來了興趣,湊近了些,用手撐著腦袋,語氣里滿是期待,“跟我說說你的想法,我還是很想聽聽你們魔神是怎么看待這種事情的,尤其是你,我腦回路不正常的朋友。”
珩淞撇撇嘴,“你腦回路也沒正常到哪去,我的朋友?!?
正常人是怎么也不會想到抓丘丘人產生動能供給蒙德磨坊運轉,還拿年老的丘丘人當飼料喂給年輕力壯的丘丘人這種喪心病狂的想法的!
只能說怪不得當時鐘離把她丟去招待艾莉絲,兩個腦回路都不正常的人碰一塊互相創,就不會去禍害別人了!
“至少我沒有天天想著薅閨蜜的毛當毽子踢。”艾莉絲端起一杯咖啡,揶揄著邊笑邊喝咖啡。
珩淞也不服輸,將錨點雕刻往盒子里一丟,拿起一塊熒做的劍開天門,邊吃邊看著艾莉絲那杯咖啡,“那是你不想嗎?是你沒有能薅毛的閨蜜好吧!再說了,相比你想對丘丘人干的那些事,我薅留云毛這件事只能說微不足道?!?
最后還不忘幽幽來了一句,“邊喝咖啡邊笑小心嗆死……”
艾莉絲也不服輸,當即懟了回去,“我嗆死那你就噎死,咱們倆到地下還能做個伴!”
互相嗆了對方一句,又默契地一起放下手里的吃吃喝喝。
“說回正事,你是怎么想的?”
珩淞雙手環胸,“簡單啊,我活了這么久,見過的人,經歷的事,嘗過的苦酸甜苦辣,這些都是真實的,就算是別人眼里的游戲世界,但在我看來,你跟我說的那些異世界人對提瓦特來說又何嘗不是虛幻的角色?我認識的人,經歷的事,這個世界因我存在而發生的一切改變,哪怕只是走過時因我腳步而飄起的一粒塵埃,都是我真切活著的證明?!?
“我認識的人都有他們每天不一樣的生活,不是只會站在原地重復幾句臺詞的NPC,他們也有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如果認為這只是一個單純的游戲世界,那我這個神也別當了。你說的那個《原神》或許世界觀與提瓦特相同,但在我看來,那也只是借了世界觀的游戲,跟真實的提瓦特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其實我很相信一點,在寫下一行文字的時候,或許因著這行文字就已經誕生了一個意識,一場相遇,甚至是一個世界。它們誕生在另一處空間,只是寫下這些文字的人去不了罷了?!?
艾莉絲聽完,沉思一會兒,然后皺著眉頭盯著屏幕對面一臉認真的損友,“你不是珩淞,快把我的損友還給我!”
珩淞:……
毫不留情一個白眼翻過去,“怎么都是這樣,我不正經的時候想讓我正經點,我正經了又說我被奪舍了!呸!都是慣的!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