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說這禍弭風定,人樂國興,真君望之,攜斷劍,自歸隱……”
“……余威斬虬龍,護得家國寧……”
云堇唱完,臺下掌聲雷動。
坐在后排的珩淞三人也鼓起了掌。
“云堇唱得也太好了吧!聽到折劍真君在平定妖物禍亂,百姓歡慶的時候,抱著斷劍歸隱那段我都差點要哭了!”派蒙邊說邊擦著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至于為什么沒有真的哭,當然是因為這出戲的主角就在她旁邊坐著!而且淡定得全程表情都沒變一下!
接收到派蒙譴責的目光,珩淞尷尬地笑了笑。
沒辦法,那是她的過往經歷,雖然經過藝術加工,很多事都有很大偏差,但也還是改變不了她聽到這些事非但沒有被夸的喜悅,反而是有種黑歷史被人翻出來的尷尬之感……
誰年輕時沒干過點中二的事兒???!
折下松木枝當武器的原因根本不是她沒武器用,而是純粹的中二行為?。?
結果被后人夸成了風雅,那可不得尷尬到腳趾摳地摳出三室一廳?
維持淡定表情沒有當場找坑埋了自己已經是她忍耐度的最大體現了。
“珩淞小姐,旅行者,小派蒙?!痹戚老屡_卸了妝就來找三人了,笑道:“怎么樣?我唱得如何?”
“那必須是,非常好!”派蒙毫不吝嗇自己的夸夸,恨不得變成云堇的夸夸機,從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唱詞都夸一遍,無奈文學水平有限,只能從別的方面夸了,“嘿嘿,云堇一開嗓,我就覺得好像真的到了戰場上,親眼看到了大戰的慘烈,還能感受到真君為了子民想要犧牲自己去阻攔‘惑’鳥的決心?!?
熒也很贊同派蒙的話,“聽到真君歸隱那一段,我感覺能看到在完成保護璃月子民使命后,因魔物被除而終于能歸家的璃月人與抱著放有斷劍的匣子的真君擦肩而過,卻不識這是保護他們的仙人,而真君看著子民歸家,沒有被遺忘的悵惘,只有子民有家可歸的欣慰,最后一個人獨自尋了清凈地埋葬愛劍的畫面。云堇的唱詞與動作,畫面感非常足!”
熒跟派蒙都夸完了,壓力給到珩淞。
兩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想聽聽珩淞要怎么夸這個寫她本人的故事。
然而珩淞可不會給兩個小妮子看戲,向來只有她看別人樂子的份!
“云先生唱得非常不錯,我說過,這戲本子在真正的大家手中才能發揮出它全部的價值,像是遇到知音那般。而云先生就是這出戲本子苦覓百年的知音,也證明了我將戲本子交給云先生的選擇無比正確!”
熒跟派蒙都瞪大了眼睛。
好嘛,還有這種夸法?!
長見識了,朋友。
云堇得了夸獎,自然也是高興的,掩唇輕笑,“還得多謝珩淞小姐贈與我的戲本子,我才能有靈感,將這個故事唱給別人聽,只是兩張戲票不足以表達我的感謝之情,如若珩淞小姐不嫌棄,日后來聽戲我都給您安排到最好的位置,如何?”
珩淞笑著點頭收下這份好意,“榮幸之至,何來嫌棄的說法?”
見珩淞沒拒絕,云堇松了口氣,然后又對熒跟派蒙發出邀請,“旅行者和小派蒙也是哦,來聽戲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也給你們安排最好的位置!”
“好誒!我們肯定還會來的!”
從和裕茶館離開,回家路上,熒才詢問起珩淞,關于『誅惡神』這出戲中的事的真假,眼睛眨巴著,一副“我好想聽故事,你快點滿足我”的表情。
珩淞被她的眼神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還是沒有滿足熒的好奇心,“好啦,聽戲就聽戲,非得知道個真假有什么意思?還破壞了戲的意境和你對這出戲的想象?!?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