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熒傳送到奧藏山,過來就看到熟悉的人已經坐在湖中石桌那等著她了。
“早上好,起這么早?”熒坐在另一個石凳上,看珩淞拿著刻刀雕刻著。
“早,有沒有可能,我一晚沒睡。”珩淞吹了吹已經刻得差不多的巖王帝君像上的夜泊石碎屑,然后將小雕像放好,回去再繼續處理一下。
“不意外。”熒聳聳肩,“不如說你昨晚一夜好眠我才該擔心你的精神狀態。”
珩淞唇角勾起,刻刀在手中轉了幾圈,最終再次被握緊,“是嗎?在你眼里我是這么感性的人啊?”
熒盯著珩淞那雙黑眸,默默點頭。
珩淞:……
“是我平時表現得太隨和了,你這小妮子都忘了我還是個魔神了對吧?”手指在熒的腦門上戳了戳,瞧見熒無奈的表情,珩淞這才滿意收回手,“好了,不鬧了,東西就在這,信我也放進去了,地址在翠楓庭附近,那房子不多,很好找的。哦,你應該知道翠楓庭在哪的吧?”
熒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仔細想了想,終于想起來那個丟了玉石戒指然后用兩萬摩拉懸賞,結果家里有三座玉石礦的富二代客棧老板。
跟自家堆一塵歌壺摩拉的小伙伴有的一拼的財力!
可惡,都好有錢,為什么有錢人不能多她小黃毛一個!
好饞!好想要!
哦,珩淞給了她們一千萬,她現在也很有錢,那沒事了。
一只手突然出現在她眼前,晃了幾下,就聽到珩淞滿是無奈的聲音,“回神啦!想什么呢?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熒下意識抹了抹嘴角,沒濕,“這不是沒流嘛!那我現在就去找人了?”
見魂游天外的熒終于回魂,珩淞“嗯”了一聲,看到拿著盒子的熒離開,剛準備回洞府繼續處理雕像,手就被拉住了。
疑惑轉頭,看到熒去而復返,朝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寶,我覺得這件事你還是一起去比較好……”
珩淞微微蹙眉,“我寫信放里面了,還去做什么?去把信原封不動念一遍?還是當著人閨女的面說她爹是我送進局子的?”
熒還是沒松手,“好歹那也算是你弟子的后人,你這個當師祖的不去看看嗎?”
珩淞:“……沒必要,而且我并沒有收過弟子,所以嚴格來說,他們并不算我弟子的后人,我也不是他們的師祖。”
“就當是去看看你的子民!”熒還是沒放棄,尤其是昨晚好奇問留云借風真君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從留云借風真君那里聽完事情來龍去脈后,熒更覺得應該推珩淞走這一步。
珩淞的心結已經夠多了,就算債多不愁,心結這么多,再多一個也好像沒多大問題,但萬一要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草怎么辦?
偏偏珩淞又是個賊能藏事兒的,哪怕下一刻要沒命了都能笑嘻嘻的,不預防一下萬一什么時候扛不住直接崩潰了她們都不知道!
珩淞盯著熒看了好一會兒,見她不似作假,是真想叫她去,而不是突發奇想,終究還是嘆了口氣,“罷了,盒子給我。”
見事情有得商量,熒麻溜將盒子遞回去。
珩淞將盒子打開,取出里面的信封,信封無火自燃,成為一堆灰燼,被風輕輕一吹就徹底沒了。
把盒子蓋好,遞回去,“走吧。”
翠楓庭,一處位置尷尬無比的客棧。
北有大客棧望舒客棧,南是繁華的璃月港,路過的客人不是在望舒客棧休息過了就是剛從璃月港出來,根本不用再投宿,并且客棧還沒開在主干道旁,而是還要從小路往里走一小段路,因此生意只能說,門可羅雀。
但又因為客棧老板是個富二代,家里真有礦等著繼承的那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