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都天黑了不吃晚飯休息,打視頻通話就是為了這個事兒?”
跋松頂北邊的山上,珩淞盤腿坐在上面,眼前是正亮著的虛空終端屏幕,屏幕對面,若陀一臉不解,“一個叛徒,沒必要覺得手段太殘忍,朋友,你魔怔了。”
珩淞翻了個白眼,“朋友,我什么時候跟你說我覺得殺太狠了?要不是看天快黑了再讓那個狗東西嚎叫容易嚇到人,我還能玩多幾個小時。要是我覺得我的做法不對,應該是跟摩拉克斯聊,既然我打通訊給你,那就只是因為閑得無聊,跟你分享分享日常生活。”
若陀嫌棄撇撇嘴,“分享你殺人越貨的日常生活?”
“這算什么殺人越貨,他們除了那本筆記我還感點興趣外,窮得連狗都看不上,要不是他們打算在荼泥黑淵搞波大的,我才懶得收拾這些勾心斗角的小事。”珩淞同樣嫌棄不已,“不過,這種出賣同族的叛徒,我殺一百次都不嫌多。”
聽到關鍵詞的若陀警覺,頓了頓才謹慎開口詢問,“你是不是想到歸離集的事了?”
珩淞默了默,還是點點頭承認了,“嗯,想起了些故人舊事。”
“是讓你想到赫彌那斯了吧?畢竟是你幾百年的酒友。”在冬尼亞斯的視角看,赫彌那斯也算得上是『叛徒』了。
面對若陀的問題,珩淞嘆了口氣,“是想起他了,折磨那先朱那時,總會想起在歸離集被入侵,歸終身隕后我折磨的那些魔神們,就總會不受控想到赫彌那斯,現在覺得,挺可惜的,沒有在他最后一抹意識徹底消散前好好道別。”
“我和他之間隔著歸離集的諸多性命,以前的我不會原諒,現在的我一樣不會,但驟然想到故人,我居然沒有多少恨意,只覺得懷念,懷念歸離集尚在,魔神戰爭還沒發生的那段時光。”
若陀微微點頭,“以前故人都在,是很好,但現在也不差了。很多朋友不在了,但人類延續至今,生活也比數千年前穩定不少,老朋友們應該也會很高興的。”
提到過去犧牲的朋友就不得不提到已經臨近的海燈節,若陀露出看好戲的笑容,盯著屏幕對面的珩淞看,“冬尼亞斯,你知道今年海燈節的明霄燈,是要紀念哪位仙人嗎?”
珩淞頓覺不妙,“你這表情又這么問我,大概率跟我有關,別告訴我璃月七星定的明霄燈是『蒼松折劍真君』!”
她今天中午才出來,怎么晚上就猝不及防知道這種事兒?!明明才半天!
若陀但笑不語。
然而珩淞看到老友這個表情,內心猜測像是被驗證了一般,嘴角抽搐,“有沒有可能,就算紀念已逝神明,也該先紀念摩拉克斯吧?”
今年才辦完送仙典儀,到海燈節才不過半年,又來?去年摩拉克斯的送仙典儀舉辦,也沒見去年海燈節紀念巖王帝君啊!
更何況,她和摩拉克斯兩個參與魔神戰爭后的璃月執政的神明,在民間故事包括她特地流傳出去的那個版本都是『蒼松折劍真君』早死了,哪比得過真跟璃月人簽了三千七百年契約的巖王帝君存在時間來得長久?
真要紀念仙神們的功績也該先紀念三千多年又當爹又當娘的摩拉克斯吧?到底是誰提議的,先來搞她這個“早死”的打醬油神明?!
若陀笑得更燦爛了,“朋友,感謝你提供給云翰舍的幾折戲本子宣傳,現在『蒼松折劍真君』這個仙號可是全璃月無人不知,但卻沒人知道蒼松折劍真君到底長什么樣。而你猜怎么著?前段時間,一幅蒼松折劍真君的畫像悄悄到了總務司,在璃月七星的宣傳下,現在璃月港賣最火的字畫就是那一幅畫像的拓本。”
“更巧的是,因著畫像的流出,璃月港有名望的長者在前幾天向總務司遞交了份民意書,璃月港大部分居民都希望今年海燈節能宣傳一